“我幫過你忙嗎？”
嗯？
陳宇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太累，看錯了。
什麼叫“再”？
什麼叫“幫過你忙嗎”？
這小妞……失憶了？
陳宇的大腦，宕機了足足三秒。
他低頭，有些難以置信地再次打字回覆。
“昨天，我不是讓你幫我查菸斗和他妻子的資料了嗎？你不記得了？”
訊息發出去，對面又是一陣沉默。
幾秒後，新的訊息彈了出來。
“我為什麼要幫你查菸斗和他妻子的資料？”
“而且，我怎麼查的？”
啊？
陳宇的CPU，被這接二連三的問話，直接給乾燒了。
不是……
他腦子再次變成了一鍋滾燙的漿糊，各種離譜的念頭在裡面瘋狂翻滾。
這他媽的都叫什麼事兒啊？
先是李晴，那個跟自己同床共枕，好感度都快刷爆了的女人，突然人間蒸發，結果嚴正告訴自己，她根本就不是臥底。
現在可好，自己唯一能指望的駭客大神泡泡女，竟然也他媽不記得自己幫過忙了？
那她記得什麼？
只記得前幾天，曾跟我那一夜過？
陳宇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一次又一次地無情顛覆。
他突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無比古怪。
他試探性地回了一條訊息。
“你大晚上去我房間找我……有事嗎？”
這次，泡泡女幾乎是秒回。
“就是想跟你待會兒！”
後面，還跟了一個害羞臉紅的表情。
陳宇看著這條訊息，一個極其大膽，甚至有些荒謬的想法，猛地從心底裡升了起來。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泡泡女時的情景。
白天的時候，這個女人打扮得異常妖嬈，五顏六色的雙馬尾，超短熱褲配大網眼絲襪，臉上畫著濃妝豔抹，活像電影裡跑出來的小丑女，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老孃不好惹”的癲狂氣質。
可到了晚上，在酒店走廊偶遇時，她卻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妝容很淡，穿著簡單的睡衣，安安靜靜地，像個鄰家小妹，清純又恬靜。
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現在看來……
什麼情況？
雙重人格？
而且還是按時薪上班的那種？
白天一個，晚上一個？
並且，兩個人的人格，互不干涉？
所以……
那個白天幫自己黑進網站後臺，查到了菸斗所有資料的，是“小丑女”人格？
而現在這個大半夜跑來找自己，說想跟自己“待會兒”的，是“鄰家小妹”人格？
而自己……
得等到明天白天，才能找那個“小丑女”幫忙了？
因為晚上的這個她……跟自己不熟？
不對！
陳宇的邪惡一笑。
晚上的這個“鄰家小妹”，好像跟自己更熟吧？
想到這裡，陳宇決定再試探一下。
“你的駭客技術那麼厲害，跟誰學的？”
這條訊息發出，
對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泡泡女才回復過來。
“我先睡了！”
緊接著，不等陳宇反應，又一條訊息彈了出來。
“我不懂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