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這是陳宇經歷過無數個“一個小時候後”中,最勞累,最賣力的一次。
酒店房間內,已是一片狼藉。
李晴一手叉著腰,一手勉力杵著牆。
她身上那件象徵清純的潔白小吊帶,此刻右邊肩帶已經崩斷,鬆垮地垂落下來,露出大片雪膩的肌膚。
精緻的臉頰一片不正常的潮紅,細密的汗珠佈滿了額頭與鼻尖。
此刻的她,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陳宇的狀況比她好不到哪去,甚至更加狼狽。
身上的T恤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布條般掛在身上。
他臉色蒼白中透著古怪的潮紅,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屁股癱坐在地板上,眼神幽怨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不行了,老子真的不行了!”陳宇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挪到床邊,重重摔了上去,直挺挺地躺平。
李晴也毫不顧忌形象,扶著牆壁,一步一挪地蹭到床邊,同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與陳宇並排躺著。
兩人捱得很近,呼吸可聞。
但此刻的陳宇,連抬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胡鬧。
“我說……白月光,”陳宇喘著粗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李晴同樣上氣不接下氣。
“你不會……真打算住我這裡吧?”
“廢話!”李晴沒好氣地回道:“不住你這,雷哥那邊我怎麼交代?他會放過我?”
“不是……關鍵是,這裡就一張床,你睡哪兒啊?”陳宇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側顏。
“就這麼睡唄!”李晴閉著眼睛,淡淡道。
“一起睡?”陳宇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幾分,驚訝道:“你不怕我半夜把持不住……”
“怕你個鬼!”李晴猛地睜開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大可以試試!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喂喂喂,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要是住這兒,我真沒法睡女人了啊?”陳宇一臉無辜。
“老孃管你!”李晴哼了一聲,隨即掙扎著坐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向衛生間,“一身臭汗,我先去洗個澡!你自便!”
“不是,等一下!”陳宇也勉強撐起身體,“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
這句話,倒是成功勾起了李晴的興趣。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重新坐回陳宇身旁,笑道:“哦?這才想起來問啊?行,你問吧!”
“你是誰?什麼身份?”陳宇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沒好氣地問道。
“你不是自詡推理專家嗎?你倒是推推看啊?”
“切!”陳宇不屑地冷笑一聲,道:“你會用摩斯密碼傳遞資訊,這種技能可不是普通發燒友能掌握的。要麼是軍方出身,要麼就是探員系統的人,別跟我說什麼民間愛好者,老子不信!”
“其次,你先是刻意接近雷哥,在他身邊潛伏,然後又在我身份暴露後,第一時間被他當作‘禮物’送給我。這一連串的動作,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後精心策劃的局!”
“還有,你的身手相當不錯,招式路數都是正統的擒拿格鬥,帶著明顯的軍警痕跡。這還用說嗎?你是個臥底!”
陳宇一口氣說完,目光看向李晴,觀察著她的反應。
然而,李晴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顯然,這些淺顯的推理,並不足以讓她動容。
陳宇見狀,雙手枕在腦後,繼續道:“你的上級派你到雷哥身邊當臥底,潛伏了這麼久,估計也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恰好在這個時候,開膛手案子再次發生,而且受害者還是張輔的女兒,你立刻就抓住了雷哥想從我這裡套取情報的機會,順勢接近我。”
“而昨天下午,嚴隊才剛剛私下跟我透露了張落落案的細節,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所以,嚴正,就是你的直屬上峰!你這次任務的核心目標,就是這個連環開膛手案!”
說到這裡,李晴那張波瀾不驚的俏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
“不過我很好奇,”陳宇眉頭微皺,“雷哥為什麼會被你們警方盯上?僅僅因為十五年前,他手下的一個女人也是‘開膛’案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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