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遠遠看到蘇清竹,也是眼前一亮。
好傢伙!
他心裡已經開始罵開了花。
老銀幣,真是會金屋藏嬌啊!
前腳一個臥底“白月光”,後腳又冒出來一個顏值頂破天的警花徒弟?
這老嚴哪是老銀幣,分明是老淫賊!
陳宇收斂心神,臉上習慣性地掛起那副招牌的痞壞笑容,迎了上去。
“美女警官,你好,我是你們嚴隊請來的特別顧問,陳宇。”
他伸出手,卻在即將觸碰到對方時,又紳士地停在了半空,轉而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容玩味。
蘇清竹見他這副做派,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眼神裡的嫌棄和警惕毫不掩飾。
師父就是在車裡和這種輕浮的傢伙,密談了一下午?
簡直是浪費寶貴的辦案時間!
“什麼事?”她聲音清冷,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這麼晚了,找我師父,有緊急公務?”
陳宇賠著笑臉:“找你也一樣,我想看一份檔案,羅向東的案宗,全部。”
“看檔案?”
蘇清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像是在審視一個危險的嫌疑人。
案宗是內部絕密,豈是能隨便給一個“平民百姓”看的?
即便他是節目選手,但現在直播已經結束,他沒有任何許可權!
陳宇看出了她的態度,撇了撇嘴。
“要不,你還是給嚴隊打個電話請示一下?就說是我,陳宇,要看。”
蘇清竹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美女,我真的很急,”陳宇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我相信嚴隊知道後,會比我更急!要不你把號碼給我,我親自跟他說!”
他有些懊惱,一下午的交談,竟然忘了要個聯絡方式。
當然,想搞到號碼不難,問林冰,問李晴都行。
但那麼做,動靜太大了。
“直接讓你看檔案,違反規定!”蘇清竹咬了咬紅唇,語氣沒有絲毫鬆動。
但看到陳宇那不似作偽的凝重眼神,她最終還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聽著手機裡的等待音,她還不忘警告陳宇。
“你最好真的有天大的事,否則,因為你打擾我師父休息……”
話未說完,電話接通了。
“喂,師父,是我,清竹。”蘇清竹的語氣瞬間變得恭敬。
“陳宇在我旁邊,說有非常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嚴正的聲音明顯帶著濃濃的疲憊,但一聽到陳宇的名字,瞬間清醒了許多。
“讓他聽電話!”
陳宇接過手機,言簡意賅:“嚴隊,我要看羅向東的全部檔案,現在,立刻!”
“有發現了?”
“看了才知道。”
“讓我徒弟接電話!”
嚴正出乎意料地沒有追問任何細節,這份無條件的信任,讓陳宇心中一暖。
蘇清竹接過電話,只是“嗯”了幾聲,便結束通話了。
她再次看向陳宇,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但還是冷著臉吐出幾個字。
“跟我來。”
走在寂靜的走廊上,蘇清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我師父還有兩年就退休了,身體不好,你以後最好別半夜三更折騰老人家。”
“收到,長官!”陳宇玩心又起,站直了身子,打趣地行了個軍禮。
“神經病!”蘇清竹低聲啐了一句,加快了腳步。
檔案室裡,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的味道。
值班的大姐昏昏欲睡,見到蘇清竹立刻來了精神。
“姐,麻煩調一下羅向東的案宗。”
“好嘞!”
很快,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檔案袋,被放在了桌上。
值班大姐打了個哈欠:“羅向東的所有資料,從他出生到死亡,全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