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隊伍了。”
程瑾瑜一愣,隨即笑了。
笑聲輕蔑。
“你把這幾個歪瓜裂棗當隊友?”
他盯著石磊,搖頭冷笑。
“你就是那個打黑拳的吧?”
“煉體中期?呵,看起來實力還不錯。”
“但這人筆試零分,大字不識一個,甚至戰術地圖都看不懂。”
“隊裡不少人在背後裡叫他石頭腦袋。”
“團隊訓練壓修為,拼的是腦子、配合和判斷。”
“他?只會是拖油瓶。”
石磊怒了,向前一步。
“你說誰是拖油瓶?”
他拳頭緊握,眼神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張烈一把拉住他,擋在前面。
“別衝動。”
“哦?”
程瑾瑜轉向張烈,語調譏諷。
“張家大少,曾在出海航演中臨陣脫逃,差點害死自己親爹。”
“張將軍這事,還壓得住嗎?”
張烈面色一僵,呼吸驟重,眼中燃起火光,卻死死忍住,眼角青筋暴起。
程瑾瑜目光又轉。
“沈墨,沈家老三,無武道天賦的廢人。”
“靠著筆試成績混進來,被家族掃地出門,訓練場出場率最低。”
“一個反應比普通人還慢的傻子,也能參加團隊戰?”
沈墨低著頭,臉色蒼白,沒說話。
手卻下意識深入了口袋裡,似乎在掏著什麼東西。
程瑾瑜冷哼一聲。
最後看向陳子明,神情譏諷。
“陳子明,嘖,私生子啊。”
“你爸連你名字都不承認,你媽求爺爺告奶奶才把你送進來。”
“你練得最苦,摔得最多,但實力最差,第二輪體測實戰,連參訓名額都差點沒保住。”
“你不適合武道。”
“就該回家,替你那位正室哥哥捧茶倒水。”
陳子明咬著牙,肩膀輕輕顫動。
他滿臉通紅。
但只是沉默站著,像在硬生生嚥下一口血。
說罷。
程瑾瑜的目光再度投向葉戰天。
“葉戰天,我是真欣賞你。”
“但你現在身邊這幾位,垃圾都嫌沉。”
“他們是別人都不要的廢物,現在抱團來找你了。”
“你扛著一座山,再天才,也走不遠。”
一句話落下。
空氣像結了冰。
石磊咬牙切齒,指骨發白,渾身顫抖,但強忍著沒動。
張烈沉默如石,呼吸壓得極低,眼神卻像刀鋒。
沈墨垂眸,唇角顫了顫,像是忍住了什麼。
陳子明牙關咬緊,額頭滲出汗,卻一句話沒說。
他們沒有反駁。
只有沉默,像一道道隱忍的暗流,在血裡翻滾。
葉戰天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原來……他們這麼“有名”。
他轉過頭,看向程瑾瑜。
“說完了?”
程瑾瑜沒有接話,而是忽然收起笑意,眼神認真下來,聲音低沉:
“葉戰天,在我看來,你有點天真了。”
“你真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聽說,你去了西部軍區?”
“那種鬼地方,資源匱乏,訓練殘酷,裝置落後!”
“指揮官天天拉人洗腦,說什麼‘犧牲自己,守護國土’。”
“肯定是那劉玄司令那張嘴,把你忽悠進了西部軍區。”
“這人就是個虛偽的騙子,他就是靠那套說辭把人騙進西部軍區。”
“他那所謂的救世主義,在我看來就是個不可能實現的笑話。”
“我勸你,這次別再選錯了。”
他伸出手,再次向葉戰天遞來邀請。
“跟我走。”
“你值得更好的平臺,更強的隊伍。”
“別再把自己埋進泥裡。”
氣氛沉了下來。
葉戰天低頭看了看那隻伸來的手。
他沉默了一息,然後開口。
聲音平靜,卻像寒刃入骨。
“你覺得——”
“劉玄司令,是假仁假義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