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養小鬼，那還有回頭的機會。如果是鬼養人，那就麻煩了。
所謂的鬼養人，李茂有幸聽老道說過一次。
一些妄圖成為鬼修的陰靈，會潛伏在某些東西里，一直陪伴人成長，特別是女孩子，體質顯陰，等養道陰氣十足時，陰靈就會反噬，吞掉人的三魂六魄，道行大增。
高明愣了愣，驚懼道：“到底是什麼問題？要不要請高人過來？”
“我現在還不確定，不過高人就不必請了，你已經請來了。”李茂嘿嘿一笑。
高明禁不住笑了，這小子，真是夠自信的。
不過膽敢把自己稱為高人，目測有兩把刷子。
“那玉墜，冰冰連我都不給觸控，你怎麼檢測？”高明問道。
“等她睡著，我潛伏進去便知。”李茂嘴角翹起，雙目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高明又氣又好笑，斜視著他道：“你小子不會打什麼歪主意吧，我告訴你，我可在門外守著的。”
李茂翻了翻白眼，媽的，我真有那麼猥瑣嗎？我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二人一直等到凌晨12點，李茂偷偷摸摸推開姚冰雲的房門，貓著身子走了進去。
高明老臉抽搐，這麼放一個小子進外孫女的閨房，會不會不好。
不過，那小子看樣子也不像惡人，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李茂可沒他想的那麼猥瑣，見得床上的姚冰雲睡得很安穩，嘴角甚至露著甜蜜的笑容，當即鬆了口氣。
開啟閻王眼，只見姚冰雲胸前的玉墜，陰氣濃郁無比，比他上次對付的那隻還要濃郁。
“這下壞了，這隻東西道行很高啊。”
撓了撓腦袋，李茂沉吟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抓向玉墜。
手指剛觸控到玉墜，他的意識恍惚了一下，醒來的時候，竟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
明媚的陽光，波瀾壯闊的大海，這是一處海灘。
“幻境！？”
李茂眉頭一皺，眼眸轉動了一下，發現姚冰雲也在！
海灘邊，只見姚冰雲靜靜坐在那裡，一襲純白連衣裙出塵無比，如天上仙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她旁邊，坐著一個書生氣的古裝男子，穿著的是唐朝服飾。
“我艹，唐朝的陰靈，道行是有多高啊。”
李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急忙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暗中觀察。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願意讓我看你的真容嗎？”姚冰雲的輕柔聲傳來。
李茂定眼看去，這才發現，那個古裝男子臉龐好像打了馬賽克一樣，怎麼都看不清楚。
“冰冰，你長大了，不該再進來的。”男子聲音很有磁性，放到現代，絕對的歌神級別。
“我只想見一見你，摸摸你的臉龐，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嗎？”姚冰雲突然抱著雙膝流淚，看得出很傷心。
“你也知道，這裡不是真實的，何必強求呢？”男子打了馬賽克般的臉，雖然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到那燦爛的笑容。
遠處的李茂聽得雲裡霧裡，不是鬼養人，又不是養小鬼，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人鬼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