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醫生也被嚇了一大跳，剛才那個眼神，彷彿是死神的凝視，攝人心魄。
“媽，我們回家，回家。”
將母親抱起，李茂眼淚直流，轉身就走。
醫生們也不敢阻撓，生怕李茂被刺激到，會做出什麼傷人的事。
這年頭醫患關係本來就緊張，醫鬧什麼的時有發生，他們也不想過度刺激李茂。
一個患者，把病人的屍體抱下樓了！！
醫院的保安、護士都被驚動了，紛紛跑了出來。
李茂現在的樣子，狀若癲狂，沒人敢阻撓他，抱著母親走到布加迪前，伸手拉開車門，將周淑怡輕輕放了進去，還幫她繫好安全帶。
“媽，我們回家，回家~嗚~”
撫摸著母親滿是皺紋的臉龐，李茂半跪著，泣不成聲。
身後一眾病人醫生，看著眼前一幕，都默然了。
雖說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但是誰又能輕易接受得了？
那些小護士，更是被這一幕感染，扭頭到一邊偷偷抹淚。
李茂哭了一會，迅速穩定情緒，關門上車，駕駛著布加迪衝出醫院。
九原縣，北街，一棟棟居民樓錯落有序，這種居民樓一般的外租出去的，外表因被雨水侵蝕，露出光禿禿的紅磚。
李茂停下車，輕手輕腳將母親背起，哆嗦這掏出鑰匙，將一樓的雜物房開啟。
房間約莫20平方，中間隔著一塊木板，隔成兩間房，是李茂和母親相依為命的住所。
狹小的房間內，擺放著桌子和凳子，桌子上還有一塊五花肉以及些許八角。
李茂眼淚再度落下，母親一定是知道自己回來，特地去買的，因為自己最喜歡吃她做的紅燒肉。
“沒事的，媽，咱們沒事的。”
留著累在母親耳邊說了幾句，李茂扯來床單，將母親的‘屍體’放下。
“救命的道法，救命的道法！”
埋著頭，李茂竭盡所能思索起來，同時開啟閻王眼，檢查周淑怡的情況。
這一檢查，讓他面如死灰，母親的生機，已經消散了！
“天人五衰！”
氣急攻心，檢測之後，李茂血液逆流而上，喉結蠕動，嘴角溢位血液！
老道曾和他說過，世間有兩種人不能救，一種是天譴之人，一種就是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也可以說是陽壽已盡，閻王索命，哪怕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不，還有救，還有救！”
摸著周淑怡的額頭，李茂像發瘋一樣，拼命捶打自己的腦門，恨自己怎麼那麼笨，還想不出對策。
“咚~”
就在此時，凡人看不到的光芒照耀在周淑怡身上，一條幽暗正氣的通道開啟，兩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牛頭馬面！”
李茂霍然起身，擋在母親身前。
“哦？無極道的傳人？”牛頭對李茂有點印象，皺眉看著他。
“你幹什麼？”李茂眼眸閃過陰冷，沉聲問道。
“自然是來勾魂，倒是你，你擋我們幹嘛？”馬面不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