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遭人的目光,陳烈根本不怵,只是冷冷道。
“陳老二,當初我快餓死的時候,別說一塊肉了,連一口稀粥都沒得喝。”
“我給你臉面叫你一聲二伯,不給你臉面,你什麼都不是!”
“今天我話放在這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買肉也得給錢!”
聽到這番話,陳老二氣得渾身發抖,兩指頭指著陳烈,顫聲道:“你,你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各位評評理啊,他陳烈連二伯都不認了,這是要忘本啊!”
“我大魏以孝立國,他這般作態,死後怕是都入不得我陳家祖墳!”
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會贏得周圍農戶們的支援。
沒想到……
“呵呵,你陳老二又是什麼好東西了?烈哥兒快餓死的時候,你這個二伯又在哪裡?”
“就是,見到有肉吃就過來討要,不給你就發脾氣,這是什麼人啊?有你這二伯,我都替烈哥兒丟人!”
“就是,烈哥兒,咱不必理會這個死老頭子!”
一時間,周圍的農戶們,全都是對陳老二的聲討。
他們不少人性情淳樸,但還是分得清好壞的。
陳老二做了這些醜事,還指望著有肉吃,簡直就是不要臉。
陳烈若是願意給他,那是陳烈人善,不願意給,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陳老二也沒資格強要。
此時,看著周遭的農戶,都紛紛開口,向著陳烈,陳老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你們真是不知好歹,分不清對錯!”
“你以為我在乎這幾塊獐子肉嗎?可笑,我在乎的是烈哥兒的孝心!”
“罷了罷了,跟你們這些人說不清楚,今兒個我就上山獵幾隻狍子,讓你們看看我陳老二的手段!”
陳烈的底細他怎麼會不知道?
一個大病初癒的病秧子,走幾步路來都喘氣,結果這兩天,接二連三地提著獵物回家。
又是野雞,又是野兔,又是獐子的。
他都有這麼大的收穫,自己可比他強上百倍,捉一隻狍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番話落下,一個農戶愣了下,隨即輕蔑道。
“得了吧,陳老二,你有那本事?”
陳老二咬牙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窮!”
“等我打到獐子,天天吃肉打牙祭,你們就等著羨慕吧!”
說著他一溜煙走了。
這麼多人都瞧不起他,再待下去,也只能任人嘲笑。
還不如今天就進山打只狍子,讓這些沒眼力見兒的農戶們,見見世面!
不過他這番吵鬧,也吸引了不少人,給陳烈又帶來了一波生意。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揹簍裡的獐子,已經賣了十幾斤了。
光是手頭上的銅錢,就有一千二百多個。
裝在布包裡,鼓鼓囊囊的,看得農戶們一陣羨慕。
這麼多錢,他們就算攢上幾個月,估計都攢不了這麼多啊!
但誰讓人家烈哥兒有本事呢,光是一天的功夫打只獐子,就夠幾月的開銷了。
誰要是跟了他,日後可有的享福了!
想到這兒,不少人也心思活絡起來,紛紛想著把自家的閨女給陳烈說道說道。
這饑荒年,餓著誰,也餓不著能打獵的獵戶啊!
但陳烈只是微笑,聽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話,沒有直接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畢竟自己可有著一年的勞役,必須要生下三個孩子,因此娶妻之事,也是迫在眉睫。
但他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要,像趙家那個饞嘴丫頭,饑荒年都能長成快二百斤重,他陳烈可承受不住。
這要是娶了去,恐怕農戶們過年殺豬,都得先到他陳烈這兒問問。
因此,自己這娶妻的名頭要傳出去,但要娶誰,自己還得好好盤算盤算。
畢竟清水鎮乃至整個清河縣,都是有不少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寡婦更是多到數不清楚。
就算陳烈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能很輕易找到自己相中的那一款,根本不愁娶。
就在他沉思之時,耳邊驟然響起一陣聲音。
【邪修多次來犯,著實可惡!】
【作為合歡宗宗主,適當維護宗門尊嚴,拒絕邪修侵擾!】
【請動用手段,羞辱邪修,依據完成度,獲得相應獎勵!】
【任務完成度在80%以上,可獲得詞條獎勵!】
邪修?
自己好端端賣肉,哪裡來的邪修?
陳烈一愣神,下一刻,一個肥胖到渾身肉顫的老婦人,猛然砸下七八十文,嗷嗷叫道。
“陳烈,給老孃來一斤肉!我要最好的!”
這是……砸場子來了?
陳烈臉色一沉,抬頭看去,果然是馮楊氏。
接觸到陳烈的目光,馮楊氏有些畏縮,但轉而又惱怒道。
“看什麼看,陳烈,我這次來可不是跟你吵架的!”
“老孃的大錢放在這裡了,睜大你的狗眼,一個個兒仔細收拾了撿起來,再給老孃割肉!”
“要是缺了一個子兒,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