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連秀娥也臉色難堪,緊緊抓住陳烈的衣角,臉色漲紅到了極點。
“烈哥兒,你,你在說什麼!”
“別胡說……”
“我可是你哥哥未過門的妻子啊!”
她根本不願意提及這件事,更是完全不想面對。
沒想到,此時此刻,卻被陳烈當眾說了出來。
現在,秀娥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名節對一個女人來說可是相當重要的。
看到眼前一陣軒然大波,陳烈仍舊沉聲道。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這麼做?”
“是因為我陳家,除了那一個小破屋,沒有一個可以住的地方了!”
“昨天我都快凍死了,是嫂嫂不計前嫌,在冰天雪地裡撿柴火,明明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卻還要千方百計,為我治病!”
“為此,還跪在別人面前討食,甚至都快把自己給賣了,也要為我治病!”
“嫂嫂如此對我,我陳烈也要照顧好嫂嫂一輩子,因為我不是個畜生,不像有的人,他的親侄子都快餓死了,卻不聞不問!結果一聞到肉香,什麼禮義廉恥都忘了,像只哈巴狗一樣過來找麻煩!”
陳老二低下頭,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這簡直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啊!
關鍵是,他還不敢多說什麼,因為這全都是事實!
馮楊氏還有些不甘心,她家的名聲都被毀了,也不願意讓陳烈好過。
當即趁機嚷嚷道。
“好啊,那照你這麼說,你嫂嫂的名節就可以不顧了嗎?”
“你們在破屋裡行苟且之事,睡一個被窩,孤男寡女,赤身相對,這事兒都已經傳出去了,以後你嫂嫂還怎麼改嫁?”
陳烈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後踏前一步,厲聲道。
“說得好!”
“我大魏有律法,兄死從弟,嫂嫂一個孤寡女子,還未過門,就先死了丈夫。”
“身為弟弟,我自當照顧!”
“怎麼,馮楊氏你這個潑婦,還敢有別的意見嗎?”
被臭罵了一頓,馮楊氏根本不敢吭聲。
陳烈說的不錯。
兄死從弟,秀娥若是死了丈夫,按律法也該給陳烈做妻。
他馮楊氏要是敢亂說話,恐怕以後可是要進衙門挨板子的!
一時間,就連那些農戶們也是眼前一亮,紛紛開口讚歎。
“是啊,秀娥還未過門,就是個清白女子,陳烈娶她怎麼了?”
“還未過門,就先死了丈夫,這要是傳出去,秀娥一個剋夫的名頭是擺脫不了了。烈哥兒沒有計較,反而很照顧秀娥,這才是大丈夫之舉啊!”
“想想我們剛才,還好意思過來討要肉食,真是不要臉!老夫活了六十多歲,頭一次感到這般愧疚!”
經此一事,陳烈非但沒有任何損失,反而還贏得了一個好名頭。
就連秀娥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點。
她還以為自己會被人罵不守婦道,甚至被浸豬籠!
等到眾農戶各自散去,她這才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烈哥兒,這次多虧了你,不然的話,真讓那馮楊氏找了麻煩,我真是臉都給丟盡了!”
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像初綻的桃花一般,微微透紅。
眼角的餘光,只敢往地上飄,根本不敢抬頭。
畢竟剛才陳烈說的話,讓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腦海裡總是想著昨日陳烈病重之時,自己為他取暖的場景。
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連現在都忘不掉,腦海裡全是陳烈那結實的胸膛。
甚至只要片刻中沒有見到陳烈的話,心裡就感覺到一陣空虛,幾乎都有些剋制不住。
“呵呵,嫂嫂,這都是我該做的。”
陳烈有些心不在焉,連說話都有些敷衍。
因為此時耳邊正傳來一陣聲音。
【您作為宗主,擊退了來犯邪修,保護了宗門!】
【您獲得了詞條:頗有力氣。】
【頗有力氣:您的力氣很大,可以拉開強弓,舉起巨石。若是修煉武道,可略微增長額外的力量。】
哦,頗有力氣?
這不正是自己現在所需要的嗎?
陳烈心中一喜。
要想打到更多的獵物,能拉開獵弓是必須的,甚至必要時候還要近身與獵物搏殺。
要是沒有個把子力氣,那還真不太行。
再說了,剛才自己要是有些許力氣,再運用一些頭腦,那馮楊氏家的傻兒子還不是得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也就在下一刻,陳烈額頭青筋爆起,渾身肌肉漸漸生長。
衣物之下,經脈骨骼都在漸漸壯大,甚至連身姿都不由得挺拔了起來。
“烈哥兒……”
“你,你怎麼長高了?”
秀娥愣神片刻,呆呆地盯著眼前的小叔子,只感覺他彷彿高大了幾分。
原本陳烈有些清秀,但臉色卻蒼白,病態,顯得有些不健康。
但現在,獲得了【頗有力氣】這個詞條之後,陳烈卻像變了個人一般!
渾身盡是男子氣概,顯得極為魁梧,讓秀娥眼中又散發出一道莫名的神色。
這若是自己的丈夫,該多好啊?
她心中忍不住嘆氣。
說起來,秀娥的父母給她訂了婚約後,她連那個丈夫一面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