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不是清水鎮那個陳烈嗎?以前窮得叮噹響,在鎮上虛弱得發昏,天天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對對對!是他!孫大錘家的素娥不是嫁給他了嗎?可秀娥……她不是陳烈他哥的……”
“嚯!我明白了!這是姐妹倆都跟了他了?嘖嘖嘖,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豔福?我看是窮瘋了才這樣吧!聽說他在清水鎮就一間破屋,窮得都快餓死了!這牛車,指不定是跟誰借來充門面的!”
“就是就是!你看他穿得也一般,不像發財的樣子。裝,肯定是裝闊!”
這番議論正好被匆匆趕來的孫大錘和春花聽了個正著。
春花本來聽說女兒女婿回來,滿心歡喜。
此刻聽到這些話,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忍不住反駁道:“你們胡咧咧啥!我女婿之前還給我們帶了老大一塊臘肉呢!香得很!”
“臘肉?”
之前嘲諷最兇的楊癩子嗤笑一聲,聲音拔高。
“春花嬸,不是我說你,什麼肉你也敢吃?就陳烈那窮酸樣,能買得起好肉?別是山上打的老鼠肉、死豬肉燻的吧?吃壞了肚子可別怪人!”
這話惡毒又誅心,孫大錘和春花臉色瞬間白了。
他們本就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沒什麼見識。
被楊癩子這麼一說,再想想陳烈以前的家境,心裡頓時信了七八分。
一股巨大的心酸和擔憂湧了上來。
“臘肉?”
村裡的閒漢楊癩子嗤笑一聲,故意提高嗓門,存心要落人臉面。
“春花嬸,不是我嚇唬你,就陳烈那窮酸樣,能買得起好肉?別是山上打的死老鼠、瘟豬肉燻的吧?吃進肚裡鬧出人命,可別怪我沒提醒!”
這話惡毒得像淬了毒的針!
孫大錘和春花的臉唰地白了。
老實巴交的他們,被這話戳中了最深的恐懼。
是啊,陳烈以前多窮啊……
孫大錘心裡又苦又澀。
原來女兒女婿在外面,過得竟是這般艱難?連塊像樣的肉都吃不起,還要拿不明不白的肉來充門面……一股巨大的酸楚和無力感攫住了他。
他重重嘆了口氣,佈滿風霜的臉上愁雲密佈。
看著同樣手足無措、眼圈發紅的老伴春花,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壯湧上心頭。
他咬咬牙,聲音乾澀。
“家裡,家裡那隻下蛋的蘆花雞,你拿到鄰村集上賣了,換點白米回來。總不能,讓孩子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說出這話,他心裡像被剜掉了一塊肉,那雞是全家的油鹽指望啊!
春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越來越近的牛車,想到女兒可能面黃肌瘦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只能哽咽著點頭:“好,我這就去……”
周圍一些心軟的村民看不過去了。
“大錘,春花,別聽楊癩子放屁!陳烈能趕著這麼好的牛車回來,總不會太差。”
“是啊,我家還有點米糠,勻你一點。”
“我家還有點高粱面,拿去給孩子擀點麵條吧,唉,都不容易。”
“對對,先讓孩子吃頓飽飯再說。”
眾人七嘴八舌,雖然還是帶著同情和疑慮,但總歸是想幫襯一把。
周圍一些心善的村民看不過去了,紛紛出言安慰,說要勻點米糠高粱面,好歹讓孩子吃頓熱乎的。
這份帶著憐憫的善意,卻讓孫大錘夫婦更加難堪,彷彿坐實了女兒女婿的落魄。
只有村裡的惡霸楊天賜抱著膀子,靠在土牆上,一臉不屑的冷笑。
他盯著遠處漸近的牛車,目光在素娥和秀娥姣好的身段和臉蛋上貪婪地掃視著,陰陽怪氣地開口。
“哼,孫大錘,春花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把女兒嫁給我楊天賜多好!吃香喝辣,綾羅綢緞!看看現在,為了招待個窮鬼女婿,連下蛋雞都要賣了,可憐吶!現在改主意也不晚,讓她們跟了我,我保你們頓頓有肉!”
這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
孫大錘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他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楊天賜,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放屁!我女兒嫁給你才是跳火坑!你禍害了多少姑娘,村裡誰不知道?!”
“老棺材瓤子!你敢罵老子?!”
楊天賜被當眾揭了瘡疤,惱羞成怒,臉上兇光畢露,擼起袖子就往前衝。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孫大錘氣得眼前發黑,一股絕望湧上心頭,春花嚇得尖叫著去拉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輛由雄壯野牛拉著的牛車,帶著一股沉穩如山的氣勢,穩穩地停在了眾人面前。
車門開啟,陳烈矯健地躍下。
他目光平靜如水,瞬間掃過全場,心頭已然明瞭七八分。
他沒有絲毫慌亂,動作沉穩而輕柔,先小心地伸手,穩穩扶住身懷六甲、體態豐腴的秀娥下車。
接著,素娥也跳了下來,好奇又帶著點不安地看向眼前的一幕。
也就在同時,陳烈的耳邊響起了系統提示聲。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您獲得了宗門基礎建築:靈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