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別在這搗亂!”李老虎哭笑不得地驅趕著這群“監工”,“烈哥兒,你看它們!”
陳烈看著這充滿生機和搗蛋的一幕,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他剛想讓李老虎別管它們,眼角的餘光卻瞥見遠處土路上,似乎有一個穿著體面、像是管事模樣的人,正騎在馬上,遠遠地望著這邊熱火朝天的工地,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審視。
那人……好像是鎮上王財主家的一個管事?
陳烈眼神微凝。
看來,這動靜終究還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王財主家的管事姓劉,是個面相精幹的中年人。
他騎著馬來到魚塘工地邊上,看著那規模宏大、熱火朝天的景象,眼中難掩驚異。清水鎮東邊這片荒地,多少年沒人瞧得上了,這陳烈不僅大手筆買下,還要挖這麼大一個魚塘?這魄力和財力,絕非普通獵戶能比。
他翻身下馬,整了整衣襟,臉上堆起慣常的圓滑笑容,朝著塘邊負手而立的陳烈走去。
“陳兄弟!幾日不見,這手筆是越來越大了啊!”劉管事拱著手,語氣熱絡,“這魚塘一修起來,可是咱們清水鎮頭一份的大產業!”
陳烈轉過身,臉上帶著平靜的笑意,抱拳回禮:“劉管事客氣了,不過是瞎折騰,混口飯吃。不知管事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劉管事左右看了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臉上帶著一絲男人都懂的曖昧:“指教不敢當。還是上次那事兒,我家老爺……唉,對那熊鞭之類的珍材,實在是念念不忘啊!託我再來問問陳兄弟,若是再得了,千萬千萬給留著!價錢絕對包您滿意!”
陳烈心中瞭然,看來王財主的難言之隱確實困擾不小。他點點頭:“劉管事放心,若有收穫,定當優先告知貴府。”
“那就多謝陳兄弟了!”劉管事臉上笑容更盛,但隨即,他笑容微微一斂,聲音壓得更低,幾乎細若蚊吶,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陳兄弟,還有一事……我家老爺讓我給您捎句話。”
陳烈眼神微凝:“哦?王老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是提醒。”劉管事湊得更近,幾乎貼著陳烈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清河縣衙那邊……您最近可得留點神。那個捕頭孫神劍,還有縣令趙善趙大人……似乎對您頗為關注。前些日子,孫神劍因為去小楊村抓您不成,反被大賢王府的人擋了回來,在縣衙裡被當眾打了板子,丟盡了臉面。趙大人表面上責罰他,但聽說……私下裡對他安撫有加,兩人怕是已經勾搭上了。趙大人此人……心胸不算寬廣,又丟了虎頭山那條財路……陳兄弟,您如今風頭正勁,又跟大賢王府沾著邊,他們不敢明著來,但暗地裡……不得不防啊!”
劉管事說完,迅速退後一步,臉上又恢復了那副圓滑的笑容,彷彿剛才什麼都沒說。
陳烈臉上的笑容依舊平靜,但眼底深處,卻驟然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機,如同寒潭深水下的暗流!孫神劍!趙善!這兩個名字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小楊村楊天賜之事尚未清算,這二人竟還敢在背後謀劃?尤其是那個趙善,身為父母官,不思為民,反而豢養土匪,魚肉鄉里,如今還想對自己下手?
“多謝劉管事和王老爺提醒!”陳烈抱拳,語氣真誠了不少,“這份情誼,陳某記下了。”
他轉身對旁邊忙碌的李老虎吩咐道:“老虎,去拿兩條上好的燻鹿腿,再包些新挖的鮮藕,給劉管事帶上,嚐嚐鮮。”
“哎!好嘞!”李老虎應聲而去。
劉管事連聲道謝:“哎呀,陳兄弟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
“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劉管事在王老爺面前,替陳某多多美言幾句。”陳烈笑道。
劉管事拎著沉甸甸的鹿腿和鮮藕,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看著劉管事騎馬遠去的背影,陳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他負手而立,望著遠處清河縣的方向,目光銳利如刀。
孫神劍必死!
那個狗官趙善……也要死!
這兩個禍害不除,後患無窮!尤其是趙善,他背後代表的是官府的力量,一旦讓他找到藉口,麻煩會很大。必須儘快解決!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殺意與肅清威脅需求!】
【觸發特殊任務:斬草除根!】
【內容:徹底清除來自清河縣衙的潛在威脅(孫神劍、趙善)。】
【任務完成後獲得神秘獎勵!】
“烈哥兒,劉管事走了?”趙大走了過來,看到陳烈臉色不對,低聲問道,“他剛才……”
“無事。”陳烈打斷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趙大,李老虎,王生哥,你們過來。”
三人立刻圍攏過來,神情肅然。
“加快魚塘收尾,最遲後天完工。”陳烈語速很快,“完工後,趙大,你立刻回鎮上,挑選二十個最機靈、身手最好、嘴巴最嚴的兄弟,準備好傢伙,隨時待命!李老虎,你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這兩天給我盯緊清河縣衙的動靜,特別是孫神劍和縣令趙善的出入規律,摸清他們的護衛情況!王生哥,你負責準備好乾糧、清水和應急傷藥。”
雖然陳烈沒有明說,但三人從他冰冷的眼神和殺氣騰騰的語氣中,已經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這是要有大動作了!目標直指縣衙!
“是!”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眼中反而燃起戰意。烈哥兒要動手,那必然是有十足把握,目標也必然是該殺之人!
“記住,”陳烈目光掃過三人,“保密!此事,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若有半點洩露……”
“烈哥兒放心!誰要是敢多嘴,不用您動手,我李老虎第一個擰斷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