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
陸鳴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自己也算是野路子出身……在儀式學這個領域上，他對自己的加密技術還是有著很強的自信。
畢竟有些儀式加密，在設定的時候，他就沒有考慮過怎麼去破譯。
——既然他都已經完美掌握了這個儀式的內容，又為什麼要再去破譯呢？所以加密系統自然是怎麼複雜怎麼來，最好是打個死結，誰也解不掉。
但有系統、有師承的學者們就不一樣。
他們設定的加密系統時，還得考慮一下其他同門的感受，萬一哪天他們需要學習或者用到自己創造的儀式，到時候要是連自己都破譯不掉可就尷尬了。
“這麼說來，倒是符合林文谷的說法……”
陸鳴若有所思地用勺子磨著咖啡，
“植物學和魔藥學的門坎相對沒那麼高，也不像儀式學一樣被嚴格管控，人類大區有專門培訓的官方機構，哪怕是普通人只要能透過測驗和稽核，都能有學習的機會。
“這也算是普通人接觸到超凡的途徑之一，不過代價是會受到咒力侵蝕，嚴重影響健康。
“以林文谷在這方面的天賦，如果他真的有這想法，肯定是能夠進入官方機構學習。
“既然是野路子出身，那大機率是離開第十三區後自學的……”
想到這裡，陸鳴的動作忽然頓住。
“果然，是逆命會嗎？”
像這種超凡技藝，哪怕是自學，也得有人引領入門。
陸鳴的儀式學可以算是陸離直接“醍醐灌頂”，再加上老莫斯科為他提供攝取知識的渠道。
而林文谷在離開第十三區時，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能活下去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有空閒掌握超凡技藝？
除非……
他背靠某個超凡組織。
第十三區周邊的那些超凡組織，陸鳴都有所瞭解——無所不知的老莫斯科在情報這一塊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大部分超凡組織能起來，其實都是官方有意扶持的結果，他們的掌權者或多或少也有官方的勢力背景。
換句話說，他們也是有“師承”的，出門在外只要露一手，同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誰家的部下。
唯有逆命會不同……這個組織出身的人，全是野路子。
不只是逆命會，就連它的前身，陸離所創設的“命運會”也是如此。
畢竟，創辦者陸離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更不用說這個組織的成員了。
俗話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大概就是如此。
“嗯……結合現有的其他情報，這下基本就能肯定，林文谷那傢伙是逆命會的人了。
“所以他們是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給我透露資訊？
“難道說……那傢伙打算跟我聯手坑一波【亡骨】？”
陸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