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智仁闡述了自己不同意鈴木彥君的理由。
他認為,鷹跟龍熊最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鷹是可以跟接盆精英和平共存的。
而若是接盆靠近龍熊呢?
後果很有可能是接盆精英直接被清洗。
也就是現在的統治階級很有可能就全都玩兒完了。
“鈴木彥君先生,您願意犧牲掉您全部的家族利益嗎?”
“您願意成為下等賤民嗎?”
“如果我們最終倒向龍和熊,很有可能我們將來要自己進廠打螺絲,或則,我們自己不得不種地。”
“您願意活得那麼辛苦嗎?”
鈴木彥君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說道:“菅智仁先生,我不得不說一句,您太誇張了點兒。”
“怎麼可能接盆精英徹底沉淪呢?”
“任何國家都需要精英的統治。”
“即便是在巨龍,我也照樣可以看到資本家和有錢人的身影。”
“您恐怕不知道吧?在龍那兒,也是有資本家的。”
“那兒的私營資本發展得非常好。”
“那兒的優秀人材自己創造的企業多得是。”
“我去巨龍做過很多調研。”
“他們有一個巨大的私營企業群體。”
“他們最有錢的私營企業主財富多達上百億軟妹幣之多。”
“您想想,如果他們自己都有私營企業主在創業,而且擁有巨量的財富。”
“他們怎麼可能去摧毀我們的精英群體呢?”
“我敢打賭,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做。”
“他們很有可能會去適應我們的現狀。”
“當然,我們也必須得去遷就他們。”
“到時候該道歉就道歉,該銷燬那些神社就馬上銷燬。”
“我們可以拿出一些替罪羊殺掉一批。”
“只要我們讓他們出一口惡氣。”
“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一定可以很快正常化了。”
菅智仁搖了搖頭說道:“鈴木君,您說得倒是非常的輕鬆呢。”
“如果我們按照他們的要求去清洗,在座的各位恐怕全都要岌岌可危。”
“沒人願意在屠刀下生活。”
鈴木彥君嘆息道:“鷹在最開始也是向我們舉起了屠刀啊。”
“你回想一下,那個時候,有多少人被送上了絞刑架啊?”
“菅智仁先生,我沒記錯的話,令祖父貌似也被幹掉了吧?”
“那個時候,鷹是壓根就沒有把接盆人當人的。”
“他們一開始,大兵在我們這裡到處肆虐。”
“他們明目張膽地搶劫,他們隨意凌辱我們的女人。”
“他們無緣無故就可以殺死我們的人。”
“他們跟我們講過理嗎?”
“他們肆意地宣洩著他們的瘋狂。”
“我們每個人都是羔羊。”
“那段時光,真的是痛苦的記憶。”
“我們整個的民族都被他們的皮靴給踩進了泥土裡。”
“我們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價啊!”
“也就是因為他們後來需要我們,所以,他們才開始幫助我們。”
“如果不是後來情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您覺得,我們有可能得到發展的機會嗎?”
“根本不可能,好吧!”
“事實其實已經不止一次證明,論厚道,其實還是龍更厚道一些。”
菅智仁說:“但是,鷹已經清洗過我們了啊。”
“他們已經發洩過情緒。”
“所以,我們倒向他們,應該可以確保我們的安全。”
鈴木彥君哈哈笑了起來。
他用手指點著菅智仁說道:“菅智仁先生,您可真的是太天真了點吧?”
“鷹是自私自利的。”
“他們怎麼可能確保我們的安全呢?”
“他們其實早就打算撤離了。”
“他們現在只想收割我們。”
“他們希望能夠讓我們這兒的富人全都到他們那兒去。”
“他們想要把腳盆給重新變成一個貧窮不毛之地。”
“而且,圍繞這個目的,他們已經做了很多的工作。”
“只是因為我們猛烈反抗,所以他們才最終沒成事兒。”
“現在,您竟然認為鷹是好人?”
“這真的是不知所云。”
菅智仁說:“我們要想實現真正的獨立自主,突破發展上限,恢復昔日的榮耀,只能藉助鷹的力量。”
“龍和熊都只會打壓我們。”
“所以,我堅持認為,我們只能成為鷹的朋友。”
鈴木彥君聳了聳肩說道:“真是搞笑。”
“你想當人家的朋友,人家當你是什麼?”
“鷹之前當我們是朋友過嗎?”
“可以說,沒有!”
“他們一直來都是把我們當成奴僕的。”
“他們一直都在利用我們。”
“他們一旦發現我們無法利用,我們沒有了價值,他們就想徹底收割我們,榨取我們最後的一點價值。”
“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會幫助我們獨立自強?”
菅智仁抓了抓頭髮說道:“我覺得,他幫我們,對他們也是有利的啊。”
“他們難道不想繼續對抗龍和熊嗎?”
“只要他們還想繼續對抗龍和熊,那麼,他們就需要我們。”
鈴木彥君不無諷刺地說道:“他們都已經快要撤走完畢了。”
“他們自己都對抗不了龍。”
“你竟然認為,我們能夠對抗得了?”
“這才是最搞笑的事情吧?”
菅智仁嘆了口氣:“他們雖然撤走了,但是,他們仍然是需要均衡世界局勢的吧?”
“我認為,我們可以在這一點幫助他們。”
“我們仍然非常有價值。”
鈴木彥君跟看傻子似的看著菅智仁,說道:“菅智仁先生,您認為,我們比鷹還要強嗎?”
菅智仁搖頭:“哦,當然不是的。”
鈴木彥君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在強大的巨龍面前,比螻蟻還要渺小!”
“如果龍想要撕裂我們,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請不要給腳盆招致可怕的滅頂之災,好嗎?”
菅智仁說:“或許,我們根本不會去真的對抗龍。”
“我們可以跟三個超巨都友好。”
“讓他們為我們爭風吃醋。”
木村秀政在旁邊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他說:“菅智仁先生,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三個超巨已經坐在一起說話。”
“他們很有可能同時對我們採取行動。”
“到那個時候,我感覺,我們的末日可能就真的要到了。”
菅智仁喃喃地說道:“木村先生,我認為,可能他們要談的並不是我們的事情吧。”
木村秀政一臉嚴肅地搖頭說道:“已經可以確定,他們的確是在談論如何解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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