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術昌發誓,自從他功成名就後。
就從來沒有一天的感覺,能像今天這般糟糕過。
哪怕曾經跪在他人面前,像一條狗一般搖尾乞憐。
也不會有此時此刻的感覺。
因為黑虎堂,這條他養的狗,在自家地盤裡被人屠殺了個乾乾淨淨!
整個安濟坊,誰不知道這是他的狗。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臉!
“一群廢物!”
許術昌看著四十多許,神色冷峻,目光陰狠,眉眼眯起間,如同將要撲殺獵物的猛禽,擇人慾噬!
身旁,還有四五位身材魁梧的巡邏衛跟隨。
這些都是許術昌不知收刮多少民脂民膏,才養出來的武道好手。
畢竟,他是靠的成國公府關係,方才走馬上任這安濟坊的巡坊御史。
可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拿下這個職位。
這種武職,想要靠自己拿下,沒有武道第六境的境界,連爭都沒有辦法去爭。
而且以如今天京的規矩而言,就是武道第六境的高手,要是沒有上官提攜,一樣不成,要碌碌而為。
泱泱天京。
首善之地。
不知道多少各地而來的人前仆後繼,根本不缺有本事的人!
“你們誰可以來告訴告訴我,有沒有查出來點名堂,到底是哪個不長眼做的!”
看著滿地的狼藉,尤其是隻剩下一顆頭顱的黑虎堂主。
許術昌心中憤怒的火焰已經熊熊燃燒,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鎮定自若,冷冷問道。
“回大人……”
負責勘探的仵作遲疑片刻,說道:“這些黑虎堂中人,都是在同一時間,死於同一種外力壓迫下,身體除開頭顱外,盡數被碾成血沫……但奇怪的是,要是重武器橫壓,總會留下一定痕跡,而場中除了他們本身,什麼痕跡也不存在。”
天京城的仵作自然見多識廣。
但這種死法,他還真沒有見過。
黑虎堂的名頭,他也聽說過。
如今外面都已經在傳,怕不是這黑虎堂作惡多端,引來了神罰!
“你說什麼?”
許術昌眼神一厲。
整個黑虎堂,一百多號人,這麼多的人,他還以為是有一大群人出手。
但現在卻告訴他,似乎是一人之手?
這……
一個念頭瞬間縈繞其人心頭。
莫非是這黑虎堂惹到了哪路高人!
“該死!”
心中咒罵一句,許術昌又想到成國公府的命令。
整整幾百號人。
沒了黑虎堂,難道要他自己去抓人?
這簡直不當人子!
要知道黑虎堂除了當狗辦事,還能在事情壓不下去的時候,當成罪魁禍首交出去。
不然萬一事發,許術昌可不想成國公府,像他對黑虎堂那樣對自己!
“你先退下。”
揮揮手讓那名仵作退下,許術昌的視線重新落在滿地屍首上。
眸中明暗不定。
不管怎麼說,就算再高的人,殺了黑虎堂就是打他的臉,而打他的臉就是打成國公府的臉!
邏輯能不能成立不重要,重要的是許術昌一定要讓成國公府這樣想。
說到底事有輕重緩急。
不然……
怕是這個安濟坊能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妄為,都是一個未知數!
“大人……”
忽然,一位衙役捧著一張宣紙走來。
“這字跡似乎不像是黑虎堂原有之物。”
一個幫派,大多都是粗人。
靠的是狠打狠殺。
不靠這一步的武道幫派,也大多不可能在天京過活。
更不用說能寫出這等字跡。
“拿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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