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君,本就是道君至強。
哪怕於上一次紀元大劫,於劫氣交纏中,不得不出手,最終敗亡於其餘道君之手。
卻並未徹底隕落,而是留下了一絲真靈,要復甦歸來,重踏死寂而出。
只是命不可及,仍不確定。
遺留的佈置,根本不曾喚醒玄天的真靈。
唯有太上出手,方才真正讓這可能化為真正的可能。
畢竟伊峻只是那一絲真靈化出的無數可能之一。
不管哪一道可能,真正確定者,方能承載玄天真君。
到了這時候,就是玄天再生,重歸界虛。
也至此。
世上再無伊峻,唯剩玄天。
哪怕在其餘界虛中的其餘可能,也終將徹底融入如今玄天當中。
這就是玄天的道君特性。
也因為擁有這等特性,哪怕玄天什麼都不做,一樣可以穩穩當當,重新修成完整的道君!
這等境界。
哪怕死亡也無法消磨!
如此情況,哪裡還需要特別安排,將自己的歸來之地,正正好好放在一個即將蘊育“道藏”的界域中?
先不說大羅界的下棋者們。
就說這神洲當中,萬一真有人成功摘下“道藏”,融入體內,從而晉升道君。
那這神洲,基本就等於這位道君的自留地。
在這種自留地中,留有他玄天的氣機,這等氣機交接,極為容易在紀元生滅,劫起之時,化為兩者之劫!
上一次大劫,玄天就是因為招惹的道君實在太多,不死一次都已然不行,這才化為飛灰,隕落於大劫之末。
現在從頭再來,他完全只想安安分分,重修道君!
畢竟……
“百紀將至,大羅劫出!”
這等劫難,如今之道君中,唯有道尊一人橫渡。
而且彼時大羅天地與之現在全然不同。
焉知這一次會如何開劫!
玄天有信心自大劫中歸來複蘇,卻沒有一點信心,覺得自己可以在大羅劫中,安然無恙。
但可惜。
來都已經來了。
玄天已然算是入得此局當中,輕易脫身不得。
“是這一次紀元小劫之故?”
“還是太上道君的佈局?”
玄天沐浴在數以百道的神光當中,只是微微感知。
便能發覺,這一界當中,已然有不少道君的注意力,降臨此地,哪怕只是極為細微的心神意志,也遠不是現在的玄天可以比擬。
好在。
他們的注意力,顯然不是在此界當中,而是此界之外。
靜靜等待“道藏”的歸屬……
即使有人知曉,算出自身隱秘,如今還未出手,想來就是無事……
等等!
倏然間,玄天神色一頓,運起諸方寶術,洞察界域之機。
但見天下地上,一界之中,氣機晦暗不清,哪怕以他之能,也無法一窺全貌。
他之心神,在道君特性的加持下,猶如日月星光,遍照天地十方。
可惜。
哪怕盡其所能。
始終如霧裡看花,很是模糊。
不可窺見真正的一切!
而其根源就在於……
“洞玄道場?”
“陸淵?”
伊峻非玄天。
玄天亦非伊峻。
雖然同為真正的玄天真靈所出。
便如滴水入海,看似一樣,但卻有著千差萬別,是天壤之別。
嚴格說來。
是玄天覆蓋了伊峻,徹底取而代之。
甚至可以說。
如今的玄天,亦非過往的玄天。
唯有等其真正重回道君,方能算罷。
但玄天自然而然就擁有伊峻的諸般記憶。
這一翻閱,頓讓這位過往的道君,都是有些舉棋不定。
“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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