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望著遠處樹上嬉鬧的猴子,說:“聽說山裡的猴子食物充裕時會儲存起來,日子久了就能釀成酒。看這片果林如此繁盛,沒準真能找到猴兒酒。”
李前進把水壺扔給她,“你去找酒,我烤羊。”
“好嘞!”
白璃轉身向果林深處走去。一望無際的果樹桃李爭豔,果實累累。
走了一會兒,她抽了抽鼻子——還真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酒香飄來!
她循著氣味,來到一棵需幾人合抱的參天大樹前。那夾雜著果香的酒味,正是從樹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抓住樹幹上乾裂的樹皮,利落地爬到樹幹高處的一個洞口旁,探頭向裡一望,頓時大喜——洞裡積滿了散發著濃郁酒香的渾濁液體。
“哈哈,這裡可真是塊寶地,想啥有啥!”
白璃開心地用帶來的兩個水壺灌滿了酒液。神奇的是,樹洞裡的酒似乎一點也沒見少。
她跳下大樹,腳步輕盈地跑回湖邊,獻寶似的衝李前進晃了晃水壺:“看!還真有這種酒!”
李前進拔開壺塞聞了聞,咧嘴大笑:“嗯!香!有股酒味兒,不錯!”
美食當前,又意外尋得美酒,讓吃了一路苦頭的李前進無比開懷。
一隻烤羊、兩壺猴兒酒都進了兩人肚裡。酒足飯飽,他們滿足地躺在草地上,仰望綴滿星辰的夜空。
“阿璃,這星星是真是假?”
白璃搖頭,“它們看著和地球上的沒什麼區別,可直覺告訴我,又不一樣。”
李前進說:“也許地球才是假的,這裡才是真的呢。”
白璃轉過頭,被猴兒酒暈染成緋紅色的臉蛋貼了上來,“管它真真假假,我只知道我們是真的,我們的情意也是真的……”
柔滑的肌膚與帶著酒香的溫熱氣息令李前進感到眩暈,猛的抱過把他點燃的白璃……
從這一刻起,他們沉溺於這樣迷醉的生活中。在湖中嬉戲直至筋疲力盡,在岸上享用可口的美食與甘醇的美酒。
無盡的甜蜜將兩人緊緊包裹在這如畫的勝景之中。
此間樂,不思蜀。
渾渾噩噩,不知飲酒作樂了多少時日。一日,正欲殺雞的李前進猛地停手。
他忽然驚覺,手中這隻雞,竟與昨日那隻別無二致!
他心頭一跳,衝到待宰的羊旁細細辨認,更是心驚——這隻羊,分明就是前幾日殺過的那隻!
再抬頭望向樹上那些永遠豐茂如初的果實,李前進驟然驚醒,一股寒意竄上脊背。
“阿璃,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白璃眼中纏綿的情意迅速褪去,閃過一絲清明:“去看那座方尖碑啊!”
“我們在這裡待了多久?”李前進看向腕間早已停擺的手錶,向白璃發問。
“我也不知道在這裡多長時間,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甜蜜!”
李前進捏著她的小鼻子說:“傻丫頭,我們掉進了這大山的陷井!”
“真的?”
白璃細細思考,還真有可能。
“當然是了。”李前進把發現的東西講解一遍。
白璃不在乎陷進去了多久,她雙腿纏上李前進的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沉溺,“我想永遠在這裡。”
李前進將她柔若無骨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不行啊,外面還有我的牽掛,今生,我許了她們。”
白璃抬眼看他,輕輕撫摸著李前進的臉說:“我不急……還有來世呢。”
“好!”李前進鄭重點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來世,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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