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我們也不是人！”
洪濤和喬義也瘋魔般衝了上去，跪倒在垃圾堆旁，爭先恐後地抓起發餿的剩飯、腐爛的菜葉、甚至沾著不明汙物的骨頭，拼命往自己嘴裡塞！
一邊塞一邊含胡地喊著：“吃！我們吃！我們活該吃這個！”
“嘔——！”
“天哪！！”“瘋了！他們都瘋了！”
強烈的視覺和嗅覺衝擊讓現場徹底失控！
即便是恨他們入骨的家屬，此刻也忍不住胃裡翻江倒海，紛紛彎腰乾嘔起來，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記者甚至當場嘔吐。
解恨嗎？似乎有點。
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噁心、恐懼和深深的荒誕感！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育才公司老闆攜甲方負責人當眾生吞泔水謝罪！疑似精神崩潰！”
“驚爆！清源市工作餐醜聞涉事者集體發瘋，生吃垃圾現場慘不忍睹！”
“是真心懺悔還是行為藝術？專家解讀詭異集體行為背後疑點重重！”
一夜之間，謝育才、洪濤、喬義三人跪在垃圾堆前狂吞泔水的影片和照片，如同病毒般席捲各大媒體，霸佔了所有新聞頭條！
清源市瞬間被推到了全國輿論的風口浪尖。震驚、憤怒、噁心、困惑、獵奇……各種情緒在民間發酵。
清源市局，許朝陽臉色鐵青地盯著電腦螢幕上反覆播放的現場影片。
他旁邊的法醫負責人遞過來一份初步報告：
“許隊，現場初步勘察和三人目前的狀態……非常詭異。沒有任何外傷或脅迫跡象。
三人被強制送醫洗胃後，一直處於一種……痴呆狀態。對外界刺激反應微弱，但生命體徵平穩。
就像……就像被抽走了魂，只剩下一具空殼。
最奇怪的是，他們臉上那種詭異的、類似笑的表情肌肉痙攣，即使在昏迷中，也時不時會出現。”
許朝陽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又是這種超越常理的手段！
這絕不是偶然！
又是那對神秘男女用這種極端、公開、極具羞辱性的方式，讓他們在世人面前自曝其罪、自我懲罰！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狠！
許朝陽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他心中的質疑再次瀰漫，自己的做法究竟還有沒有意義？
“許隊，我們還要繼續監控剩下的目標嗎？”
助手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動搖。
許朝陽猛地睜開眼，眼中佈滿了血絲。他看著螢幕上定格的、謝育才那張沾滿汙穢卻詭異獰笑的扭曲面孔……
保護他們？
還是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這種超越想象的方式審判、羞辱、甚至死亡？
堅守程式的正義，在神秘男女這種近乎神魔的手段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繼續……監控吧！”
許朝陽猶豫一下做了決定，“通知檢方，立刻著手整理現有證據，準備對陳金彪以及刀疤劉等人提起公訴！
我們不能看著他們盡情表演！”
他下達了命令，但心中那個巨大的疑問卻如同黑洞般吞噬著他：自己如果面對神秘的男女會怎麼做？
想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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