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語氣篤定，“別激動，我以性命擔保，他絕不會越界。”
許朝陽見張卓如此輕描淡寫，更急了：“這樣的人，萬一哪天走了邪路，後果不堪設想！”
張卓笑了：“許隊，你把心放肚子裡吧。他富可敵國，又樂善好施，放著通天大道不走，有什麼理由去鑽歪門邪道？
何況，人家連那正路都未必瞧得上眼。”
許朝陽徹底懵了，聲音裡充滿了困惑：“他……到底是誰？”
張卓微笑，卻堅定地搖頭：“職責所在，無可奉告。
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最初那起人販子案，絕對是他無意間撞見，順手行善。
後面這幾樁大概也只是他恰好經過，順手而為罷了……”
許朝陽輕嘆一聲，將厚厚一摞卷宗交給張卓。“張隊，麻煩你轉告那位……要相信我們，相信法律！”
張卓笑著點頭，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小攤前，李前進和白璃相對而坐。兩碗熱氣騰騰的豪華板面端了上來，滷蛋油亮，雞腿飽滿，香氣撲鼻。
“好香喲！”白璃深深吸了口氣，眼睛開心地眯成了月牙。
李前進挑起麵條送入口中，滷汁的醇厚與辣椒的辛香恰到好處地交融。“嗯，味道真不錯！”
兩人埋下頭，呼嚕呼嚕，轉眼間各自消滅了一大碗。
李前進滿足地抹了抹嘴，對著空氣悠悠道：“吳局，真不來一碗？”
話音剛落，吳江華與一位老者從街角轉出。吳江華滿面笑容：“李先生，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啊？”
“我不挑食，尤其偏愛這些街邊煙火氣。”
李前進目光掃過吳江華身旁的老者。此人氣息中正平和，與那斷指的謝萬峰顯然同出一脈，但實力更勝一籌。
吳江華與老者落座，介紹道：“這位是陰山宗的謝長老。”
老者拱手，姿態沉穩：“李先生，幸會。老朽謝萬霖。”
“謝長老好。”李前進還禮。
這老者周身散發的氣息，倒是讓他生不出反感。
謝萬霖雙眼微眯，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不僅李前進的境界深不可測，連身邊那看似嬌憨的女孩，他也完全看不透深淺！
吳江華開門見山：“李先生，清源市這幾起事件，雖說鬧得人心浮動，卻也實實在在地震懾了不少宵小之徒。
各地自首者數量激增……李先生，可否見好就收？”
李前進端起桌上那碗還飄著熱氣的麵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濃郁的湯汁在舌尖滾過。
他放下碗，目光平靜地掃過吳江華隱含期待的臉，又掠過謝萬霖那雙深藏驚疑的眼睛。
“人心浮動？”
李前進挑眉，“比起那些被他們欺壓得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人，這點浮動算得了什麼？”
吳江華神色一緊，正要開口。
“不過，”他話鋒一轉，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吳局既然親自來了，還帶了謝長老作陪，這個面子，我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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