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宋簡書狐疑地看向謝澹明:“你……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是想做什麼?”
謝澹明道:“你的生日快到了。”
宋簡書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
謝澹明無奈地看了一眼謝景行:“行仔之前看到過我們的結婚證。”
“他記住了你的生日,今天非要拉著我去給你選禮物。”
宋簡書的心像是被一股暖流緩緩撫過。
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感動。
她低下頭親暱用鼻尖蹭了蹭謝景行的額頭:“寶寶真好,還記得媽媽的生日。”
“過兩天媽媽要出門,也給你挑個禮物。”
她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謝景行敏銳地察覺到宋簡書的態度變化,聽到她的自稱,更是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欣喜地抱住宋簡書的脖子,突然“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溼漉漉的,還帶著點小孩特有的奶香味。
宋簡書忍不住收緊手臂,把他往懷裡摟了摟。
感受著他小小的心跳隔著衣料傳來,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這一刻,宋簡書的心軟成了一灘水。
謝澹明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兒子和老婆溫存,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有那麼一刻,他希望時光能永遠停留。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謝澹明愣了愣。
他別過臉,狠狠掐滅了自己心頭那一點小小的火苗。
在這個世上,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宋簡書。
他已經把她鎖住,不能連她最後的自由都剝奪。
他陷入自己的思緒,宋簡書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啊,媽媽要出去一趟,但是不能帶你……為什麼?”
“因為太危險了呀……”
“你要出去?”謝澹明微微蹙起眉,方才的愧疚的心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行,你不能出去。”
宋簡書沒有搭理謝澹明,而是對謝景行道:“說好咯,回來給你帶禮物,現在你跟護士哥哥先去洗個澡好不好?”
謝景行癟了癟嘴,試圖動搖宋簡書的決定。
但見宋簡書眼神堅定,表情嚴肅,只好委屈地從宋簡書懷裡下來,默默地和護士去洗漱了。
宋簡書讓人帶走謝景行,才抬起頭看向謝澹明:“我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二人對視良久,終是謝澹明敗下陣來。
他只得同意:“好,但是你必須要帶上保鏢。”
“我怕謝家那邊的人狗急跳牆。”
說起謝家,宋簡書好奇道:“謝家是什麼情況?你還跟你自己的家人有仇?”
謝澹明道:“玄稷沒和你說過?”
“現在謝家的產業是我從我生理學的父親手上奪回來的,他的小老婆一直想著奪回去。”
“最近我斬斷了她不少爪牙,現在可能急了。”
宋簡書還是很惜命的,她馬上道:“我帶著美玲和兩個保鏢大哥,去到地方馬上就給劉助理打電話。”
謝澹明的手指微微一動,把自己的辦公室電話給了她。
“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吧,這樣也方便我馬上就去救你,免得再轉手訊息錯過時間。”
“對了,手錶也記得戴上。”
“戴上它,至少不會有人不長眼地欺負你。”
宋簡書沒有懷疑,當即答應下來。
只有謝澹明才知道,自己存著什麼心思。
宋簡書出門的那天,謝景行死死抱著她。
他決定耍賴。
宋簡書這回真的是無奈了:“寶寶,媽媽不帶你出去,是因為現在比較危險。”
“等到不危險了,媽媽一定和你出去逛街,好嗎?”
謝景行淚盈於睫,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捨地看著她。
宋簡書只好跟他保證:“媽媽保證,今天晚上一定回來,好不好?”
得了宋簡書的保證,謝景行才放開他,眼淚也一秒消失。
宋簡書樂得不行,用手指點點他的額頭:“小滑頭。”
比起上次,宋簡書這次出門堪稱隆重。
謝澹明讓保鏢直接開了一輛勞斯萊斯出門。
據說是專門改裝過的防彈玻璃。
約莫半個小時後,宋簡書到了遠東交易所。
李經理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宋簡書搖下車窗向他揮了揮手。
李經理小跑過來:“宋小姐!您來啦!金嬌在裡面等您呢!”
宋簡書道:“李經理,早上好!今天我請你們吃飯,把金嬌和羅先生一起叫過來唄?”
李經理忙不迭答應道:“行,我這就去叫人。”
不消片刻,陳金嬌和羅炳森都走了出來。
但在上車之前,他們無一例外,都有些膽怯。
這麼貴重的車,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踏上去的嗎?
直到宋簡書開啟車門:“愣著幹什麼,上來唄!”
看見宋簡書對他們的態度一如既往,羅炳森、陳金嬌和李經理三人才一同踏上了這輛豪車。
羅炳森才坐下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道:“森仔?”
他循聲望去,也微微瞪大了眼睛:“阿玲,你怎麼在這裡?”
梁美玲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多年不見的發小,她高興道:“我給謝……給宋小姐當保鏢呢!”
宋簡書沒想到兩個人還有這樣的緣分,好奇道:“你們認識?”
梁美玲高興道:“以前森仔家跟我一樣開武館的,但是後來他家道中落,只好搬去了城……”
“阿玲!”羅炳森不想讓宋簡書知道自己的過去,開口打斷了梁美玲。
梁美玲也發現了羅炳森的介意,話鋒一轉:“不過森仔現在也過得很好啊,以後會更好的。”
宋簡書也沒有再追問,她並不想戳穿別人的傷疤。
餐廳離交易所並不遠,Lucy已經打電話在這裡定了位置。
宋簡書一下車就被迎接進了餐廳。
陳金嬌沒來過這樣輝煌的餐廳,不由得有些瑟縮。
宋簡書卻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以後你會常來這裡的。”
是啊,等她掙了錢,她也會來到這裡,成為這裡的會員。
思及此處,陳金嬌又有了勇氣。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往裡走,角落處,卻有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人群中的宋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