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澹明”沒再去找謝景行,他徑直往書桌旁走。
比起謝景行,那個敢對他出手的女孩讓他更感興趣一些
書房的地板鋪了地毯,自“謝澹明”進了書房,宋簡書已經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可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在靠近她。
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宋簡書一咬牙,當機立斷衝了出去。
這一衝出去便和“謝澹明”面對面,他果然沒去找謝景行!竟直奔她的躲藏處而來。
好在二人一個在桌的左邊,一個在桌的右邊,書房的紅木桌子又大,“謝澹明”現在還抓不到她!
宋簡書愣了一下,馬上狂奔出門。
但她跟“謝澹明”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她跑得再快,“謝澹明”也是幾步就能追上她。
宋簡書只能跟個滑不溜手的泥鰍似的,不斷轉彎。
“謝澹明”原只是想玩個貓逗老鼠的遊戲,但宋簡書卻怎麼都抓不住,這不禁也讓他動了些真火。
宋簡書左突右衝,勉強擺脫了“謝澹明”,躲進了二樓一個臥室的衣櫃裡。
她拼命壓抑著自己的喘息,屏息凝神的聽著外面的聲音。可是這一次,熟悉的捶門聲沒有再響起。
相反,沒過一會兒,一聲重重的精鋼落地聲便驟然響起。
還沒等宋簡書反應過來,衣櫃的門便被突然開啟,她被“謝澹明”粗魯的從衣櫃裡提了出來,死死的按在牆上。
她左手的傷再度受創,幾乎是一剎那便汗如雨下。
“謝澹明”咬牙切齒道:“在這麼多的背叛者裡面,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動了真火的人,還算有點本事,看在你讓我活動了一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
——其實宋簡書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她已經沒有體力了,左手的傷痛的她根本說不出話來,但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好不容易活過來,才活了沒多久,就又要死了。她不知是痛還是難過,一時沒忍住,珍珠似的眼淚不由地從宋簡書的眼裡落了下來。
那眼淚落到“謝澹明”虎口處,像是一滴滴滾燙的岩漿,直直落入他如寒潭似的心臟深處。
“謝澹明”心裡驟然泛起些許不舒服,口中卻道:“你跟那些背叛者還真是不一樣,他們每每被我抓住,不是歇斯底里,就是要和我拼命,美人計也不是沒人用過,但像你這樣哭得這麼醜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謝澹明”手上暫時卸了些力氣,新鮮空氣衝入宋簡書的氣管,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斷斷續續道:“我……沒有……不是背叛者……只是……送飯……”
“呵……每個來刺殺我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不過,你很有趣,我倒是願意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
“謝澹明”玩味道:“他把你跟謝景行放在一起,一定是因為你是他重要的人,我也不想讓他傷心,這樣吧,不拘什麼手段,只要你能讓我高興,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宋簡書咳嗽了幾聲,本已經緩過來許多,但聽著這話,頓時感覺渾身都在泛噁心:“他有什麼你就也要?可惜,你永遠也比不上他,在我這裡,你不過是陰溝裡的老鼠,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謝澹明”勃然大怒:“若不是我,憑謝澹明自己,他早就死了,從小到大多少次刺殺,都是我幫他躲過,若不是我,他現在已經被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