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踩著親兵的後背登上瞭望車,肥碩的身軀把木欄壓得吱呀作響。
他扯著嗓子朝城頭怒吼,唾沫星子混著燕窩殘渣飛濺而出:“李開!你個鑽褲襠的野狗!有本事衝爺爺來,綁著婦孺算什麼東西?”
城頭的李開正用千里鏡觀察,聞言冷笑一聲。
賈平見狀更怒,肥手狠狠拍打欄杆:“你娘在窯子裡接客才把你養大,如今竟敢動我賈平的人?”
他想起齊嘉月雪白的肌膚,又想到自己親兒子那可憐的表情,氣得渾身肥肉亂顫:“信不信爺爺把你祖墳刨了,銼骨揚灰餵狗?!”
“還有那個諸文葛!”
賈平突然拔高聲音:“你把他扒了褲子打死在官道上,如今又綁我妻兒……”
“你這是刨我祖墳、挖我眼珠啊!”
他越說越激動,腰間玉帶“崩”地斷裂,滾圓的肚皮墜在欄杆上,驚飛了停在旗鬥上的烏鴉。
“李開!你個生不出蛋的閹貨!”
“有種就把齊嘉月送下來給爺爺瞧瞧!要是少一根汗毛,爺爺破城之後,定把青山縣所有活物都閹了,讓你斷子絕孫!”
“三日之內不交出人來,爺爺就用投石機往城裡拋糞球!讓你們全城百姓都泡在屎尿裡喂蛆!李開你個……”
話未說完,瞭望車的木輪突然不堪重負發出裂響,嚇得親兵們慌忙將他架了下來,而他的叫罵聲仍隔著城牆傳來,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淒厲。
李開的身旁,馬勇臉色難看。
他問道:“團長,現在要怎麼辦?”
李開玩味一笑,道:“咱們城裡面有床睡有飯吃,他們在外面只能睡帳篷吃乾糧,願意罵讓他們罵唄,反正難受的又不是咱們。”
“走!睡覺去!”
說罷,李開直接走下了城牆。
馬勇聞言,此時也是笑了。
有兩個人質在手裡,這賈平是絕對不敢攻城的。
李開的意思,先晾他幾天。
現在就好比是開汽車的和騎電動車的槓上了,單向道兩方誰也不肯讓。
但是開汽車的在車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沒事兒還能睡一覺,但是騎電動車的只能在外面風吹日曬,一樣的道理。
耗唄,反正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李開直接來到了顧府,闖入了顧靈兒的閨房。
顧靈兒此時正在拿著毛筆寫字,不過紙上的字跡寫得歪歪扭扭,看起來很是可笑。
顧靈兒的臉上和身上還沾染了許多墨水,看起來又可愛又俏皮。
“別家的大小姐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到了你這裡卻什麼都一竅不通啊?”
李開玩味問道。
顧靈兒一叉腰,囂張道:“那是因為我有一個好爹!以我爹的實力和背景,根本不需要我會那些琴棋書畫,哪怕是我什麼都不會,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李開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厲害啊?那你倒是說說,你爹要是知道他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兒被我打屁屁,他會不會心疼啊?”
顧靈兒聞言,小臉微紅,隨後惡狠狠瞪了一眼李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李開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掀開顧靈兒的長裙,一巴掌便拍在了屁屁上。
啪的一聲響起,聲音十分清脆。
而顧靈兒也發出了痛苦並快樂著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