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剛走，正在案牘旁邊檢視記錄的啟明就抬起頭，看著黯淡下去的桌上水晶琉璃燈，眸中目光深邃。
他取出傳音符：“將女神行蹤隨時告訴我。”
說完將手鬆開，傳音符化為一隻紙鶴，飛了出去。飛到了不遠處這個月當班的神靈這裡。
九天福地經過三千多年的恢復，已經完全達到了之前的巔峰。水晶琉璃燈就是用於提醒四周是否有隱身的生靈，只要有一絲靈力和靈魂波動，無論是神靈還是鬼魅，都能發亮。
剛才一定是主神在旁邊，看著他處理公務。
他心中的執念，唯一的執念，最深的愛。
為此啟斌生怕他很難成功渡劫三千中劫，也為了其他神仙順利渡過中劫，所有神仙都留在九天福地，值班輪流，非必要不去凡間。試圖用時間差，延長協助管理凡間的時間。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凡間已經過去一千年，而在九天福地不到三年。
短短時間，讓他越發無法釋懷，哪怕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時看著乾坤鏡裡的凡間，三四百年就能河道淤泥成灘，沙漠變綠洲，荒地變森林，小山被抹平。
他的這份情，或許無數次滄海變桑田都無法消散。
正好是晚上七點左右，華燈夜上，整個城市燈火通明。很多遊客在這個聖城出來看燈，逛街，買點紀念品和保佑家宅和個人安寧的東西。
這個時代的男女衣服很有意思，各個殖民星球的服飾朝著不同發展，有布料很少，勉強遮體，也有層層包裹恨不得將能得到的布料全製成衣服穿在身上。
不過更厲害的是有將布料衣服直接放在小車上拉著走的，因為實在是穿不動，頭頂著也頂不動，索性車成了服飾的一部分，拉著走。
每個人頭戴著高達半米的帽子，大約只有中世紀的尖椎帽能比高了，身上套著件不知道幾X的特大號衣服，後面跟著一輛自動四輪小車，車上堆著九匹布料。再誇張下去，只有表演用的服飾了。
據說以前沒有發明自動車時，都是用繩子拴在腰部，自己拉車的。
布料實在堆得太多，為了追求多，造成了浪費，所以規定最多九匹布。
有穿機甲服，穿上脫下只需意念或者語言命令。
還有種液體衣服，就跟前世塗料一樣，出門前想遮住哪裡就哪裡噴一下，很快就形成一層透氣又恆溫的“第二面板”。
“自然衣”如同變色龍一般，會把四周場景反射到衣服上，穿上後，除了沒遮住的地方還是原樣，其他的和環境融為一體，就跟隱身一樣。
看到如此，哪怕見多識廣的希寧，都驚歎了。
在這裡，隨便穿什麼都可以，唯一要求是不準不該露的。如果有不穿衣服的種族，可以去專門天體城，在聖城，不能對神靈不敬。
神靈都活了幾千年了，思想保守，不習慣看到光著的人，會覺得不適。在人家的地盤，就要遵守人家的規矩。
每個商店出售的神像、各種健康符、平安符等符咒、香薰、供臺……全部都是九天福地在凡間產業集中生產批發，統一售價。
在聖城外的城市，每一個城市就是一個巨大的工廠，所有工人的吃穿住行都在裡面，孩子從出生到教育、婚喪嫁娶也都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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