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院落內,打鬥聲停止,四周依舊是那麼的寂靜。
沒有了刀劍相擊的打鬥之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鋒利之物在空中陡然劃過的破空之聲。
就在破空之聲響起不久,就在李護衛、主心骨以及那管事皆以為兩人之間的戰鬥在下一瞬便決出個勝負。
除江憲以為,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李護衛會捱上那管事手中持著的那柄冰冷的短劍之時,讓人出乎意料的時刻,卻是發生了。
“嗖!”
就在那管事手中緊緊握著的短劍馬上要給予李護衛致命一擊的時候,一支箭矢打破了戰鬥之中兩人的局勢。
那箭矢於管事而言是希望落空,是多管現實,但於李護衛而言,那支箭矢卻是如同天降救星一般,將他從死亡的邊緣及時拉回。
那支箭矢徑直地穿過了那管事手持短劍的那一方的肩膀。
根據傷口的位置來說,那支箭矢的主人,應當是射偏了方向,才會射在管事身上那處有些偏僻的位置。
那支箭矢命中的部位,是肩膀與脖頸的交接之處,那傷痕看起來也是有些不痛不癢,不算太深也不算太淺,卻是能夠剛好阻止那管事對於李護衛的一擊。
這讓李護衛沒有在破空聲響起後那一刻便被那管事奪去性命。
反應過來的李護衛也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不知道那預料之內馬上就要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短劍的攻擊,竟然沒有如期向他襲來。
為此,他感到十分的不解,於是,他緩緩地睜開雙眼。
就在他睜開雙目的一刻,他竟然發現他自己的身上根本沒有被那管事擊中的傷口,反而是那管事的身上卻是多出了一處傷口。
在管事身上的那處有些滲著血的傷口的位置,其上面還扎著一支箭矢。
其實,李護衛是聽到了箭矢在他耳邊經過的聲音,但他沒有分辨出那是箭矢的聲音,反而是將那支箭矢在空中的破空之聲當作成了那管事持著交手過多番的短劍,已經迅速向他逼近而來。
以李護衛的狀態,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分辨那麼許多,所以,自然也是沒有分出箭矢跟短劍的聲音,安靜地等待著那沉重一擊的到來。
若是在平常時候,箭矢跟短劍在空中揮舞跟經過的聲音,他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便能夠聽出兩者之間的不同的。
而現在他並沒有能夠立時分辨出操控箭矢跟短劍時其聲音的不同,這其中,自然不僅是有著疲累的原因,也是有著他在生死關頭高度緊張的緣故。
看著眼前此番的情景,在場的主心骨跟那有些失去了心智的管事也皆是不免覺得錯愕。
原來,在場除去江憲以外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江憲會親自出手。
江憲其實自己也是不想出手的,但她已經沒有了足夠的時間再去用毒去使得那管事手中的短劍掉落。
那管事手中握著的短劍已經馬上就要接觸到李護衛的脖頸之處。
然而,最有效的辦法自然是直接射向那管事手中的短劍,從而使得短劍掉落在地上,或者是直接命中管事的要害部位,讓他拿不起短劍,再或者是將那管事一擊斃命。
這些都是阻擋管事對李護衛攻擊的最好方法,但這些都可以直接向眾人展示她的武學實力,如此一來,便也會暴露江憲是一名武者的事情。
普通人是做不到這些的,而且對於李護衛來說,他心目中的這個江家小姐沒聽說過經歷過什麼事情,那想必自然也是不會做到如此精準的程度。
在如此危急時刻,能夠不慌不亂地利用手中的大弓射中對方,已不算是一件易事。
江憲在此刻若是自己拿出能夠幫助到李護衛的藥粉或者是暗器,李護衛勢必會懷疑江憲的用心。
在李護衛跟那管事戰鬥之中未拿出來的東西,現在突然拿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事情,李護衛若是多想一想也是應該能夠想明白的。
然而,若是提醒李護衛拿出那包藥粉,李護衛卻是已然失去了那個力氣,李護衛也沒有足夠的經驗去使用那種能夠限制別人行動能力的藥粉,在實際使用之中,勢必也會浪費些時間。
而這種情況下,李護衛恐怕性命難保。
所以,江憲是需要用弓箭去大大方方地幫助李護衛一把的。
她在江家的時候,李護衛就見過江憲身邊是有一把弓箭的。
江家的演武場,除江家的幾位主子,旁人任何人都是不得靠近的。
所以,李護衛雖然沒有見過江憲使用弓箭的情況,卻是遠遠地見過江憲離開演武場後,其手中有時會握有一把大弓。
如此來看,江憲會使用弓箭的事情應當也是十分合理的。
是以,在這個時候將身後揹著的大弓派上用場,也是十分恰當的。
江憲並不想要故意演給李護衛看,她也並不想因為偽裝自己的武者身份而刻意演出自己的那種慌張無措的感覺。
若是那樣做,是會在主心骨心裡大大降低他的威脅性的。
所以,她只能是出箭必須乾脆利落,但又要故意射偏一些,將此事掩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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