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地環視了一圈,語氣之中盡顯遺憾。說罷,他卻是話鋒一轉,又對其說道:“雖是不知何物才是諸位最緊要的,不過,也不是沒有比這紙面上所書更為貴重的東西。”
說及此處,他眼神往江憲處一瞥,顯然是想要吊足幾人的胃口,吸引江憲的注意力。
見江憲沒什麼太大舉動,他又對柳護衛說道:“只是這東西實在是輕易說不得的,就不知道閣下是否想聽了。”
聞言,柳護衛自然是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接下來所言應當是有著幾分險的,他此問也是看他們是否有膽量去聽。
柳護衛唇角微勾,沒去看江憲,亦是沒有絲毫想要問過江憲的意思,對他回道:“四下並無旁人,我想不想聽還要取決於你敢不敢說了。”
話音落下,他又往主心骨的方向走了幾步,略一低頭,在主心骨的耳邊又道:“你敢說,我便敢聽;你不敢說,我便是想聽也聽不得。所以,決定權在你。”
“我呸!說不說的決定權是在我,可殺不殺的決定權可是在你們!我這條小命還在你們手中捏著,想活命,我有的選擇嗎?”主心骨在心中怒罵道。
主心骨看著柳護衛那意味不明的微笑,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卻是也只能在心中暗罵,怒火是一點都撒不到柳護衛的身上。
現下,主心骨的狀態,柳護衛自然也是多少能夠了解。
他此時是有苦難言,但即便是他心中罵得再狠再惡,不到將死之時,他也是絕不敢開口對他們抱怨一點。
看著柳護衛逐步退回去的身子,主心骨則是對柳護衛逼近幾步,重新與之湊在一處,兩人之間的距離此時已是所剩無幾。
他亦是放聲一笑,看起來有著幾分爽朗,對柳護衛說道:“在下已是將死之人,沒什麼不敢說的,也沒什麼不能開口的。只是,在下接下來所言,確實是事關重大,斗膽一問,不知閣下是否能夠做這個主?”
這話說的明白,其話中之意自然便是要問柳護衛是否需要過問江憲的意思,或者是江憲之上的人的意思。
柳護衛聞言,略一皺眉,思量片刻,便轉身回到江憲身邊。
雖說柳護衛做不了主,但他卻是不想要將江憲牽涉其中的。
他原本是想獨自面對主心骨接下來所言,卻是沒想到主心骨能丟擲此問,既然是如此問出,他作為江家的護衛,自然也是輕易做不得這個主了。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去詢問江憲的意思,就是想不讓江憲涉足其中,現下也是不能了。
主心骨見兩人一番言語,便是更加能夠確認江憲在這三人之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待柳護衛回來,他望之又是一笑,笑意並未達眼底,柳護衛開口對他說道:“跟我來。”
說罷,柳護衛便再次回到江憲的身邊,柳護衛同江憲和李護衛聚在一處,等著主心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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