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歹徒,神色之間已經出現了恍惚。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性命不保。
江憲在那歹徒的身邊蹲了下來,仔細地觀察著那歹徒的傷口。
傷口觀察得差不多,眨眼之間,他便猛然將那口短刀抽出,從那歹徒的大腿中抽離。
“啊——”
周圍,隨著一聲有氣無力的嘶吼,剩下的,便滿是李護衛的震驚之色。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江憲出手會是這麼果斷,沒有想到面對那血淋淋的傷口,江憲竟然是毫無畏懼之色,還能夠如此從容地將那口短刀直接從那歹徒的腿上拔出。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之前對於江憲的判斷,完全錯誤。
江憲根本就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小姐。
現在不是,以前也應該也不會是。
他對江憲接觸得不多,關於江憲性格的部分,那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事實上,從離開映州的這一路上,不管是進出城門、採買藥材,還是早些時候她臨危不懼地救了他一命,再或是現在,江憲毫不猶豫地將紮在歹徒腿上的那口短刀拔出,臉上卻是完全沒有作為一個沒沾過血的大小姐的畏懼之色。
這一路上,他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江憲的所作所為驚到。
他似乎對江憲一切的判斷都是錯的。
眼下那歹徒已經失去了力氣,有氣無力的嘶吼聲更是無人在意。
“你……你……”那歹徒氣喘吁吁著,眼神有些渙散地盯著江憲跟李護衛。
那歹徒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完全失去了力氣,還沒把話說出來,身體便陡然倒地,昏暈過去。
江憲對準歹徒傷口之處的褲腿,一把撕開。
而後,她拿出一罐小瓶,從中倒出一些看起來有些發紅的液體不假思索地往歹徒的傷口之處,澆了個徹底。
待微風輕輕拂過,傷口之處的藥液,變得愈發乾燥起來。
見狀,江憲便是拿出另外幾個小瓶,有跟之前相同的,也有不同的。
江憲敲打著瓶身,逐一往那歹徒的傷口之處均勻地灑著粉末,直到最後一瓶。
江憲將瓶塞拿開,李護衛發現那瓶子裡灑出來的粉末竟然跟剛才給那個失去一條手臂的歹徒用的一模一樣。
是以,李護衛將那藥粉認了出來,他自然也是知道灑了這粉末之後,應當就是要進行包紮了。
這次,李護衛搶先開口,對江憲說道:“我都看會了,這次我來吧。”
江憲剛想一口拒絕,似乎是想到些什麼,便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中那白色的布條遞給李護衛,示意李護衛給那人包紮。
柳護衛此時,則是在一旁將那四個名歹徒還有那個管事皆是安放到了一輛沒有蓋頂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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