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父皇,江南金礦的事……這段不讀……”
衛淵撓了撓頭,尷尬地道:“那啥,不好意思又唸錯了……”
南昭帝裝作沒聽到:“繼續!”
“哦…哦……”
“花滿亭私採的金礦,年產五百石黃金,價值千萬兩銀子以上,還有鐵礦,茶山……這些都是花滿亭利用不法強取豪奪來的,如今已充公,是我大魏朝廷的東西,陛下有權利把它們承包出去。”
“說完後就轉身,用非常高傲的目光看向文武群臣……又唸錯了……”
衛淵懊惱地捶胸頓足,轉身睥睨掃視一圈百官。
“相信各位大人為官廉潔,兩袖清風,但可以去借錢對吧,凡拍到金礦者,可以根據派家族的人,入駐江南,鎮守礦山防止圖謀不軌的歹人。”
“全文要求背誦,事成之後本宮送你香吻一枚……”
衛淵讀到這,捂住自己的嘴唇:“誒呦,香吻一枚,陛下我壞肚子,去公主的未央宮拉泡屎行不?”
“難成大器,照著念都念不明白,廢物的紈絝!”
南昭帝氣得恨不得一把衛淵,瞪了眼睛,呵斥道:“憋著!”
所有人世家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花卿檜,隨即有人站出來。
“陛下,臣妻弟的小舅子的二大爺女婿是十大銀號錢莊之一,他非常欣賞臣的為官公正嚴明,品行優良的德行,臣覺得能從他手裡借到錢,承包餘杭最大的茶山。”
“修建運河,南北貨物運輸時間大大減少,利國利民,臣願意奉獻微薄力量。”
“而且每年第一批鐵觀音,最好的茶尖,也能水運來京,讓陛下您喝到還帶露水的新鮮綠茶。”
南昭帝滿意地道:“李尚書心繫天下,讓朕很欣慰啊。”
“陛下,末將也願意承包一座鐵礦……”
忽然間,花卿檜睚眥欲裂地看向衛淵,哪怕知道他就算個工具人,但也是可恨至極……
“花老狗,我衛伯約還沒死呢,你當著老夫的面,瞪我孫兒?是不是逼老夫在這金鑾殿發飆啊!”
大馬金刀,端坐椅子上的衛伯約,雙眼暴露精光,擼胳膊挽袖子起身就要動手。
“沒…沒有,我…我就是看一眼衛淵,這孩子長得太帥了……”
花卿檜嚇得低下頭,衛伯約這虎逼的確敢在金鑾殿揍自己……
南梔和南昭這對父女倆的計劃是陽謀,逼花家拿錢修運河。
江南富饒之地,誰人不想染指?
只要花卿檜敢不拿銀子,他花家的江南封地,就會光明正大地被其他世家,以保護礦山為由入駐兵馬。
那麼花家的下場可想而知,必是早晚會被其他家族分食,
可如今花家已被這傢伙坑了大半錢財,又被斷了奴隸生意,要再拿錢修運河,他就沒錢暗中養兵了。
文武百官都能看懂,南梔出謀劃策,南昭與衛淵唱雙簧,但花家倒臺他們也能分到一杯羹,所以也都一邊看戲,一邊烈火烹油。
就連與他花家的聯盟的汪家也不例外,沒看汪守鶴在那嚷嚷要承包金礦……
當衛淵提出運河這一刻,利益就將所有世家繫結成短暫聯盟,站在花家的對立面。
哎~
花卿檜長嘆一聲,這無解的陽謀,只能認命。
“陛下,運河修建,我花家願意舉全族之力,向各大銀號借款一…億兩白銀!”
“哈哈,花愛卿果然總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朕分憂啊。”
南昭帝大笑說完,揮了揮手,老太監宣讀道:“六扇門總指揮使,花滿樓,在任五年,盡職盡責,非專為恩,以致此位,積功久次,當得右遷。”
“朕提升為從一品大員,八府巡撫。”
說到這,所有人都差點笑了起來。
八府巡撫,從一品,督八省官員紀律,有點類似衛淵臨時擔當的御史,只不過沒有指揮守城軍的權利。
聽上去很唬人,實權也很大,然而就像衛淵賑災時那樣,各州都由大世家把控,不說鐵板一塊也差不多,你能管了誰?你能查了誰?
所以這八府巡撫,不過就是一個擺設,和有實權的六扇門總指揮使根本沒法比,典型的明升暗降。
花卿檜氣的渾身顫抖,但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跪在地上,代替三子花滿樓謝主隆恩。
“衛淵賑災,剿匪,除貪有功,朕賜伯爵,不可世襲罔替。”
“朕應天下群捕眾望所歸,命衛淵擔六扇門總指揮使一職,賜尚方寶劍,四爪蟒袍。”
“欽此……”
隨著老太監宣讀完詔書,不少幸災樂禍的官員向衛淵拱手:“今後就不能叫衛賢侄了,而是衛大人!”
“衛大人,今後還要其愈勵哉,往共厥服。”
衛淵也笑著拱手:“共勉,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