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姝突然有些擔心張太妃重新回來,小聲嘀咕道:“傅明池,要不你今晚還是回府去吧?”
“綰兒這就怕了?”
傅明池溫笑著抿了抿唇:“可綰兒方才還說今夜要好好彌補本宮的。”
如今府上人多眼雜的,葉綰姝總覺少了先前的自在,故意搪塞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
傅明池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她唇邊:“現在最緊要的事當然是彌補這幾日的離別之苦,本宮既要久長,又要爭朝朝暮暮。”
知道拗不過他,葉綰姝只得閉上了雙眼,任由著那誘人的唇瓣席捲自己脖頸。
新置的東宮大院內,尚未舉行婚儀大典,赫連玖就迫不及待的搬進了府上,儼然將自己當成了東宮的女主人。
可日日不見傅明池的身影,她心中的怨氣終是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殿下今日去了何處?”,赫連玖惱怒的問府上女使:“皇宮還是永寧王府?”
女使連忙搖頭:“殿下並未入宮,永寧王府也已經封禁了。”
“那就是去了那賤人的府上。”,赫連玖立刻喚來衛隊:“隨本公主去季府。”
“公主,咱們大鄴朝歷來以孝齊家治國,眼下太妃下榻季府,您若去鬧只會讓太妃對您更加不滿意。”,女使勸道:“萬一殿下不在季府,豈不是弄巧成拙。”
“本公主眼裡可沒這些彎彎繞繞的規矩。”,赫連玖道:“既然他不肯見我,那本公主定要讓他服服帖帖的來懇求我。”
說起來,也怪自己自己這些日子對他太仁慈了些,給他的壓力不夠多。
看來是時候讓他看看大丘人的鐵血手腕了。
“去,今夜本公主要讓整個臨安城不得安寧。”,赫連玖吩咐道。
臣僚們心領神會,紛紛出了府去,準備在城裡大鬧一番,行至街道上恰巧遇見帶兵巡邏的祝文才。
想著這群畜生白日裡在市井裡橫生事端,祝文才本有些來氣,但想到殿下的叮囑,他只得收斂性子,故意討好著上前詢問:“這麼晚了,各位上差們意欲何往?”
“去去去,別影響老子尋歡。”,為首的將領一把推開祝文才,惡狠狠道:“祝將軍,我等可是奉了公主的懿旨,你要是再敢阻攔,休怪我等不客氣。”
“是是是,今日之事殿下已經訓斥過我了。”,祝文才掏出殿下給的花名冊,冷幽幽笑道:“所以我特意蒐羅了些美人名錄,供各位上差消遣。”
那人接過花名冊打量了眼:“喲,沒想到次輔府上也藏了不少美人。”
“尋常人家的女子不過都是些泛泛之輩,要說臨安城的絕色自然都藏在深閨大院裡。”,祝文才道:“次輔大人對上國忠心耿耿,就盼著攀附各位上差呢。”
“沒想到祝將軍還挺上道的。”,那首領滿意的拍了拍祝文才肩膀:“白日裡的過節就不與你計較了。”
說罷,一行人就直奔花名冊上的人家而去。
見此情景,祝文才幽幽一笑,隨之消失在黑夜裡。
這一夜,整個臨安城倒並沒有如赫連玖所願,不得安寧,可那些朝臣家中卻沒有幾家落了自在。
大丘使團衝入府上強取豪奪,玷汙了不少女眷,一時間人心惶惶,天剛大亮,李友貞便帶著不少臣僚入宮喊冤。
可昭烈帝近來龍體欠佳,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一群人尋遍各處又未尋到太子身影,皆是六神無主的湊在一起連連叫苦。
“這可如何是好啊?”,戶部尚書樓彥捂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面部,衝著李友貞抱怨道:“次輔大人不是說只要勸陛下稱臣,兩國就能永結盟好,現在這般可是你想要的結果?”
李友貞也沒想到大丘人會如此蠻橫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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