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的話剛落音,忽然全場又騷動一起,只見所有人都看向一個方向。
啊——她又舉牌了。王建與高磊同時驚出聲來。
李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怎麼樣,王總還準備跟嗎?”
王建看了一眼陳曉,蕭灑的笑了笑:“老爺子,這幅畫,我勢在必得。”
否則剛剛那個站起來擺的POS不是白瞎了,自己的風頭不是白出了,他心裡有個預算,100萬以內他都會拿下,就不信那位美女會花一百萬買個隨便找個學畫一年的小學生都能畫出來的畫作。
“2000萬。”
全場一片死寂......
何晴纖指輕抬,白玉般的指尖捏著鍍金號牌,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折射出溫潤的光澤。她的動作優雅如執筆作畫,不帶一絲猶豫。
她未看任何人,只將號牌輕擱在膝頭,指尖在拍賣目錄上一點——像女王漫不經心地蓋下玉璽。
拍賣廳的空氣驟然凝固,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後排記者舉相機的手僵在半空,前排富豪的雪茄灰燼跌落在定製西褲上卻渾然未覺。
“兩、兩千萬?!”拍賣師破音喊出報價,槌子“噹啷”砸落講臺。他慌忙扶正眼鏡,偷瞥何晴的眼神像在看一場金融風暴的源頭。
這單位是華夏幣啊,不是辛巴威幣,有這樣抬價的嗎?
王建剛手中的號牌“啪”地砸在桌面上,瞳孔驟然收縮,嘴角原本志在必得的冷笑瞬間凝固,整張臉如被冰封般僵硬。
“這女人瘋了?!”腦中閃過何晴此前雲淡風輕的側臉,她明明是那麼的清醒。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和李老爺子說著自己勢在必得的話,這打臉來的如此迅速。
他看著掉在桌上號碼牌上的25號,加上牌子的圓形狀,就好像在嘲笑自己是個250,他甚至不敢轉頭看李老爺子怪異的目光。
有些豪言壯語,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不過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麻煩了,王建原本答應李老爺子,他的畫作一定是全場最高價,可是現在難道要自己拿超過2000萬去拍這幅畫作,那成本未免太高了點。他那副畫連20萬都不值,讓自己花2000萬?
想想自己要投資150億,未來需要的人脈資源,不禁肉疼起來。看了陳曉一眼,這混蛋把自己害死了。他看到陳曉與何晴一起竊竊私語,自然把這一切都歸到了何晴的身上。
殊不知,陳曉真不是為了針對他,就是為了公益花點錢而已,不是怕太驚世駭俗,他能讓何晴出2個億。
不過看了一下拍賣流程,接下來還是一副畫作,地方一個知名畫家的墨寶,但陳曉不感興趣,他要在最不起眼的在殘障兒童合唱團獻唱後,觀眾自發加價認購手工課作品的環節裡,再花一筆。
高磊手中的香檳杯猛地一晃,酒液險些潑灑而出。他的瞳孔驟然放大,記憶中那個需要保護的柔弱女孩,如今竟以壓倒性姿態掌控全場。2000萬的報價像一記重錘,將他之前幻想要腳踏七彩祥雲來解救她的場景砸的粉碎。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喉結劇烈滾動,額角沁出冷汗——原來他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因為有了前兩次競價的震撼,場內的富豪以及媒體們都對接下來的競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接下來要參與競品的是本市著名畫家李浩白捐贈的一副《江州春曉》水墨畫,起拍價為10萬元。“
這幅畫反響平平,只有幾個人象徵性的加價到了12萬,就再也沒有人舉牌。李浩白頓時緊張起來,慌亂的看了看王建,又向何晴那邊看了看,希望這兩位實力派抬抬價吧,否則老臉往哪擱啊。
王建也頭大,要是陳曉那邊再出價2000萬,他就認個慫,只要老爺子的目的達到就行了。可現在陳曉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若是這幅畫以12萬的價格成交了,那老爺子能恨自己一個洞。
之前口口聲聲說保證他的畫作全場最高價,這不是吹最狠的牛逼,挨最響的耳光?
“12萬,第一次。”
李浩白,臉色難看的坐著,攥緊了的手心裡面都是汗,可能過了今晚,李浩白的招牌就不好用了。
王建感覺自己被陳曉坑了,自己要是不花這2000萬,肯定是把李浩白得罪死了,若是花2000萬,這也太沒有價效比了。
操,怎麼又想起來價效比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2000萬不花,也沒必要來江州投資了,那以後怎麼報復那個小白臉,而且江州這邊之前談的落地政策還是非常好的。
“12萬,第二次。”
王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舉起了牌子,“2010萬!”
全場再次譁然,不過這次王建還沒有剛剛喊出那20萬時環視四周的神態,此刻的他更像一個悲情英雄,或者說被人把刀夾在脖子上,衝鋒陷陣的人。
現場以及媒體還是給了他足夠的尊重的,閃光燈暴雨般砸向王建,他卻只側首對李浩白道了一句:“老爺子,我王建說過的話,就必須要兌現。我說全場最高價,就必須是最高價。”
這個逼他還是裝了,不過代價有點沉重,他恨死陳曉了,早知道這樣被他坑,還不如買那臺法拉利,至少是有收藏價值的,這幅畫掛在辦公室都覺得沒面子。
李浩白很感動,這個小王總為了自己的面子,花了2010萬,雖然知道他的訴求,但是為了這個,付出的代價也太高了點。
按道理,小王總這個身份來這邊,還是江州的座上賓呢,人家可以與自己打好關係,但花2000萬打關係,這也未免太離譜了點。
王建收穫著眾人敬仰的目光,心裡卻比吃了顆蒼蠅還難受,這個錢可是他自己的錢啊,回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找老頭子報銷。
這時場上是最後一個環節了,殘障兒童合唱團獻唱《感恩的心》,然後是最後一份殘障兒童的手工課作品。
這些作品的價值還不如那位自閉兒童的畫呢,大家也都是準備幾千,或者上萬的意思一下,這是給他們這些沒有機會為慈善事業盡一份心的最後一個機會。
李浩白開玩笑道:“這是收官之作了,王總要不要一併收入囊中?”
這麼一個作品恐怕也就幾萬塊錢的事,王建笑了笑,卻是沒有那個心情了,2000萬啊,他全身的肉都在疼。
“1萬。”
“1.1萬。”
最後在2萬的時候,沒有人舉牌了,拍賣師覺得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高磊也藉機喊了一嗓子,“3萬。”
就讓他來收這個尾吧,他看向自己的女神,她這會聽到自己的聲音了嗎?
似乎是有所感應,何晴一直在與陳曉說話,這時轉過身來,高磊忽然有些激動,她會看到自己嗎?
嗯?他看到何晴舉起了號碼牌,原來她要競價了。好啊,何晴,我陪你加幾輪,我就不信你不關注我。
拍賣廳內,燈光如星河傾瀉,聚焦在何晴身上。她端坐於前排,一襲素雅旗袍勾勒出玲瓏身段,烏髮如雲,挽成低髻,耳畔珍珠耳墜隨著她微微側首的動作輕晃,泛著溫潤的光澤。
“2億!”
現場一片死寂。
高磊原本舉牌準備繼續加價陪何晴走幾圈的,指尖輕敲座椅扶手,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意。然而何晴的2億報價如驚雷炸響,他猛地攥緊競價牌,指節泛白,瞳孔驟縮間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王建眼睛猛張,一下站了起來,“臥槽,有沒有搞錯。”
既有對這個2個億的震驚,又有自己那2000萬白花了的懊惱,這是2個億啊,怎麼可能在慈善拍賣會上直接扔出來了,她家是開金礦的嗎?
媒體區:快門聲如暴雨傾瀉,記者們幾乎撲到護欄上,社交媒體編輯已飛速敲出標題——《2億天價拍殘障兒童陶藝,慈善還是炒作?》
公益組織代表:一位白髮老者顫抖著摘下眼鏡擦拭,喃喃道:“這夠建多少康復中心啊……”
太炸裂了,這恐怕是史上絕無僅有的,要知道今天的拍賣會原本的計劃是慈善拍賣總金額在200萬左右,可現在竟然有2.4億之多。
所有的現場工作人員都傻眼了,要不是何晴的身份,今晚的核心人物知道,恐怕還以為她是瞎胡鬧呢,但知道她的身份就明白,別說是2億了,就算是20億對人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她可是君曉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那可是君曉集團自己的慈善基金會啊,哪裡會差這點錢。
許光在高磊旁邊,這一場慈善拍賣會,他算是開了眼了,這個開眼不僅僅是何晴的豪擲2億拍下了沒有什麼價值的兒童手工課作品。他更開眼的是那個小白臉的殺傷力,下午傍了一個為他花了6000多萬,晚上又傍一個,被他忽悠著花了2個多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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