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溫柔、善良、內向、不喜歡和陌生人溝通，喜歡畫畫，喜歡......”
“你們怎麼認識的？”倪尼看著手的照片，頭也不抬的打斷他。
“這好像跟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了，這個案子的關鍵就是她，消失的她！”
倪尼拿起照片，是一個女人的背影，也就是真李木子的背影。
“咔！過了！
攝影調整機位，準備下一個鏡頭。”
導演的聲音從大喇叭裡傳來，拍攝場地內大家開始忙乎起來。
“顧總，倪尼老師，要不要休息一會，還是接著拍下一場？”
崔銳拿著劇本走到兩個主演面前，一臉笑容的問道。
顧衛還沒說話，倪尼看了他一眼笑著跟導演說道：“導演，咱們接著拍吧，這個場地就幾場戲，臺詞也不多，咱們可以一口氣全拍完......”
她說完，崔銳看向顧衛，見他點頭，於是笑著回道：“行，那咱們就連著拍。”
說完他又跟兩人溝通下一場戲的內容，安排好倆人在鏡頭裡的位置，小跑著回到監視器後面，吩咐其他工作人員開始下一場戲。
沒多久，辦公室裡的戲份全部拍完，劇組轉場到下一個拍攝場地。
“我拍了這麼多年戲，從沒見過這麼和藹可親的導演......”
下一個拍攝地有點遠，從寫字樓裡出來的倪尼跟顧衛坐在一輛保姆車裡聊天。
“你覺得導演應該是什麼樣的？”
倪尼想了想：“我最早合作的是張一謀導演，後來也拍過張一百、陳國灰、袁和評、邱禮濤等導演的戲。
印象中，導演都十分嚴肅，在片場說一不二。
大部分脾氣都不太好，罵演員罵工作人員是很正常的事。
像崔導這麼溫和，甚至有些諂媚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顧衛笑了：“這點我跟你的意見不一樣。
我拍了這麼多年戲，遇到的導演都是性格特別好的。
尤其是跟我溝通的時候。
每次我提出一些意見他們都能虛心就接受。
大家合作起來非常愉快......”
倪尼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導演在拍戲的時候脾氣不好很正常，哪怕原本性格溫和，真的到了拍戲的時候也容易發脾氣。
劇組是個很龐大的組織，幾十上百人，各種事情都需要導演操心。
拍戲的時候，從燈光攝影到環境道具再到演員的表現，都要導演來進行把控。
普通人一直處在忙碌的狀態下也會產生焦慮，何況導演這個工作不只是單純的忙。
他需要把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透過拍攝投射到現實中，這個過程就會出現各種問題，或者演員演的不對，或者光線不對，或者攝影的機位不對，種種問題，時間長了誰都會變得暴躁。
倪尼盯著顧衛看了幾秒，反應過來。
“額，我忘了，你是戲霸來著。
以你的咖位，拍戲的時候導演都得哄著你，原來咱們拍【前任攻略3】的時候就是這樣......”
入行10多年，目前顧衛在影視圈很多從業人員心中的印象確實是這個。
尤其是他拍完【少年的你】把透過導演關係進來的原女主踢走，然後【長津湖】又被陳凱哥內涵在劇組裡說一不二搶了導演的話語權後，戲霸的大名就更加深入人心，已經超過姜聞給大家的印象。
“喵總，雖然咱們關係好，但你這麼說我一樣告你誹謗~”顧衛並不在意，開玩笑的說道。
“不過我還是覺得崔導姿態擺的有點太低了。
他上一部電影【誤殺2】正在熱映，票房口碑雙豐收，應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顧衛笑著解釋：“你別忘了，我可是崔銳的老闆。
當年我去美國拍【唐探2】，他還在南加州大學電影藝術學院上學。
在我的劇組幹了一個月零工，我覺得他是個人才，就跟他說畢業後可以來我公司。
後來他畢業後也確實找了過來。
陸續給了他一些執導的機會，他一路從網劇副導演幹到電影導演，最後才有【誤殺2】的成功。
可能他在別人面前並不是這樣，也會傲慢自高。
畢竟年紀輕輕就拍出票房破10億的電影，成績在這擺著。
不過，在我面前，崔銳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