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空不置可否,只是一本正經地板著臉,故意往嚴重了說:“你現在還需要協會給你的身份,不然我們後續的調查工作基本上是寸步難行。如果協會帶人圍了教堂,你沒有外勤員工憑證,誰敢放我們進去?就算混進去了,在教堂內行動,誰能保證協會承認我倆是友軍?趁嚶嚶他們還沒來得及把虢部長弄死,你抓緊時間去巴結一下,讓他先給你復職再說。”
寧爻捂著腦袋哀嚎:“可可可是……可是這也不一定非要剃頭吧!”
耿大爺很熱心地湊了過來:“如果小寧不願意去隔壁十元快剪的話,老夫的園藝大剪也略懂些審美。”
“咳咳,算了,剃頭不是重點。”淳于空輕咳一聲,恢復正經。
淳于空垂下眼睫,視線落在手中的日誌本,習慣了節儉的耿大爺用一枚不知是誰遺落的x型髮夾充作本子的書籤。他輕輕將髮夾抽了出來,衝耿勳揚了揚:“大爺,我用別的書籤換你這個。”
耿大爺很大方地揮揮手:“不用不用,我巡邏時候隨手撿的小破爛而已,又不值錢,你們只管拿去用就是。”
“那不行,”淳于空憑空抽出一張符籙,輕巧地夾在本子裡,“哪有白拿的道理。”
耿勳無語了一秒:“……你知道我是鬼的吧?”
淳于空:“防火符。我猜,你會喜歡。”
耿大爺耷拉的雙眼登時就亮了起來,撫掌大笑:“喜歡喜歡!這是好東西啊!你那還有多少?在哪兒買的?還有賣的不?貴不貴?”
淳于空起身,從兜裡掏出一把黃紙,塞到耿大爺懷裡:“防火、防盜、防小人、防蛇蟲鼠蟻、防小兒夜啼……全方位立體防禦套餐,協會土特產,外面沒得賣,拿去儘管用,不用謝謝我。”
寧爻好奇地湊過來:“這個系列的符籙我咋沒見你使過?”
淳于空就著寧爻探過來的腦袋,一把將他亂糟糟的劉海使勁別了起來。
“嗷!”寧爻捂著額頭,向後彈開。
“確實清爽多了。”淳于空評價。
耿大爺像點鈔票一樣數著手裡的符籙,給淳于空幫腔:“嗯嗯!這樣多好看啊,年輕人嘛,就該把朝氣蓬勃的眼睛多露出來些。”
寧爻的右眼驀地亮起紅光。
耿大爺聲音弱了下去:“我說的都是實話,別不樂意聽嘛……”
“不是……”寧爻佝下身體,雙手捂住眼睛,“耿大爺,這樓裡是不是新來了什麼東西?”
淳于空上前一把薅住寧爻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只見向來都很安分(懶)的荷魯斯之眼,竟罕見地主動開啟了搜尋形態,在寧爻的眼眶中像一顆心臟一樣,不安地跳動著。
撲通,撲通,眼球似乎響應著什麼召喚,看起來呼之欲出。
耿大爺有些手足無措,但他大約也意識到此刻發生的一切也許算個機密,於是趕緊去關緊了門窗。
“別告訴我,你平時拿非主流劉海當封印用。”淳于空手掐劍訣,在空中快速虛畫出一道金印,符印碎成金塵,又再度凝鍊在指尖,化作一粒小小的光球。
“咋可能啊!”寧爻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又不是邪王真眼!”
“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了。”淳于空抬起手臂,叉開雙指,光球隨之一分為二;他對準寧爻的雙眼,很公報私仇地戳了下去。
“嗷!”
寧爻捂著雙眼痛苦倒地。
這可把耿勳嚇得不輕,上前攙扶寧爻:“誒呦你這這這……這不得戳瞎了?來來來手拿開些,給大爺看看,不行的話我去醫務室喊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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