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二川,你還不如實交代,你為何要深夜僱村民上山火燒茶樹?”高縣令面對鐵證如山,也不好過於包庇。
這事兒涉及到幾縣的茶樹,太過偏頗,商梓姝定會轉頭另尋人為她做主。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商梓姝轉身就走,他也不攔。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沒有僱人深夜燒茶樹。”施二川急得險些落淚。
“這些人曾受你所僱上山守茶樹,除了你還有誰會再一人不差僱他們去燒茶樹,施家村人尚能說是不忿商氏姐妹昨日於眾目睽睽之下令他們受辱,其餘各村之人,與商氏姐妹素無交集,山上茶樹歸所有,於他們毫無妨礙,沒有人蠱惑利誘,他們為何上山?”高縣令冷冷盯著施二川,“各村村民,已將你僱傭他們的錢財呈上公堂為證,各村數量一致。”
“大……大人,草民只給過一半,剩下的一半真不是草民所給。”施二川百口莫辯,帶著哭腔一個勁喊冤,“草民哪來那麼多錢財啊?”
“這正是你要交代之處,你不過一尋常農戶,各村相加,足有百緡銀錢,這筆銀錢,豈是你能拿出?”商梓姝咄咄逼人盯著施二川,“老實交代,你是受何人指使?”
“我我我……”施二川真的哭了,“我,草民真的沒有嗚嗚嗚嗚……”
然則村民人數眾多,人人都說親眼見施二川來尋他們,又有銀錢作證,容不得施二川狡辯:“你若再不交代,莫怪本縣對你用刑!”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真的沒有……”施二川慌張嚎叫起來。
高縣令肅聲道:“來人,拖下去,杖二十,若不交代,再杖二十!”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施二川心中恐慌,還是被衙役拖下去,重重的板子打在身上,他才知道沒有他想得那麼好忍,扛十板子就哭喊:“大人,草民招,草民招!”
高縣令抬手讓衙役停手,施二川被拖回來,他涕泗橫流,只得把事情都推到施家管事身上:“是施秉施管家,吩咐草民所為……”
施秉被傳上來,他的確親自找施二川,要施二川尋人上山守茶樹。
他沒有給施二川錢再僱這些人上山燒茶樹,施二川也知道,可他扛不住板子,又沒有別的人可以交代,只能推給施秉。
對上施秉質問的目光,他心虛低下頭。
施秉死咬著只給施二川一半的錢,另一半去燒燬茶樹的錢,他也不知施二川從何而來。
“笑話。”商梓姝聽得冷笑連連,“施管事的意思是,施二川與你施家並不親厚之人,意外得五十緡錢財,不留著自己使,而是為你施家上山燒我商家的茶樹,這話說出去,傻子都得發笑。”
施秉不是施二川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他是施厚瓊的左膀右臂,他深知他們掉入一個陷阱,一張精心佈局的天羅地網,容不得他們掙脫。
但要他就這樣束手就擒,他又不甘心。
“事實如此。”施秉不與商梓姝爭執,只跪得筆直,“還望大人明察。”
明察?
施家人上下嘴皮一碰,就想他偏袒包庇,他不禁開始反思,往日是不是對施厚瓊過於縱容,以至於施家上下都以為他這個縣令是為他施家當?
“施秉,證據確鑿,你僱施二川上山守茶樹在前,施二川親口供人你出錢指使他僱人上山燒茶樹在後,你且說你要本縣如何明察?”高縣令現在對施家的厭惡都快高於商家。
“大人,施二川是汙衊!”施秉感覺到高縣令的態度,他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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