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一次她在楠城待了好幾天,我知道她住在哪個酒店,還知道她在哪個房間……”他說著不時拿眼神偷瞄著幾個人的表情,一臉的心虛,“我最後一次跟蹤李央兒的那天晚上。李央兒這個人安排時間很有規律,幾點見客戶、幾點吃飯每天都差不多。
我就想蹲在她房間附近,想看看她晚上回來的樣子……我知道,這個聽起來很變態……但是我發誓我只是偷偷看她,什麼都沒做!”
“我們對你的怪癖沒興趣,我只怎麼發現有其他人盯著她的?”齊飛冷冷說道。
“因為那天我湊巧看到有人溜進了她的房間。
有個女的在走廊,在李央兒的門口徘徊。我還以為是李央兒的朋友,怕被她發現,趕忙自己躲到了拐角的地方。過了一會兒保潔打掃房間,保潔開了門她就跟著進去了。
我現在還記得,那女的就是很自然地進去了,就好像她就住在這個房間一樣。
果然那個保潔根本沒有懷疑,自顧自打掃好了就走了。
我一開始都信了,以為就是李央兒約了這女的賓館見面的。
只不過我之前跟蹤她的時候,談完生意的李央兒都是獨來獨往的,從來沒有私下約過朋友,這讓我有點起疑。
沒過多一會兒,這個女的就從李央兒的房間出來了,一直到李央兒回來都沒再出現。”
“這麼重要的發現,你沒有告訴李央兒?!”吳珊秋不可思議地問。
趙宏達撓了撓稀疏的頭髮:“我告訴她,不就是暴露了我跟蹤她的事實嘛?那女的說不定就是摸錯房間了,我可真就被當作流氓給抓起來了!”
“那女的長什麼樣還記得嗎?”齊飛皺眉問道。
趙宏達抬眼看著頻閃的日光燈,遙遠的記憶似乎很難找回:“你要說長相,我是真說不上來了,印象中長挺白嫩的一女的,個子和李央兒差不多,穿了件那種有點紅色的毛衣。”
“紅色的毛衣?哪種紅色?”齊飛莫名在意這個點。
“哦,我們做服裝的管這種紅色叫西瓜紅。”
齊飛不再多問,他只記得自己的母親奚紫雲有一件同樣顏色的毛衣。
“被人盯上也不至於可以推斷李央兒是死了吧?”一路沒有說話的鐘葵忽然開口,問題犀利。
“因為……他們都說李央兒出國了,只有我知道她沒出國。”趙宏達眼神躲閃著,語氣卻很肯定,“李央兒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我們這裡好幾筆訂單她都付了定金了,她是不可能不回來取貨的。”
“你怎麼知道她沒出國?”鍾葵立刻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