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枕頭矇住她的臉,就像這樣。”說著朱七演示著。“你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氣,枕頭需要兩處都用力,陳小靜一米六八的個子,體型可沒比你小多少。”齊飛直視著朱七的眼睛,步步緊逼。
朱七躲開了齊飛的眼神,辯解著:“太,太久了,我忘記了,我在她酒裡下了安眠藥。這,這麼多年了,你們檢查不出這個,這個成分也正常。”
“你倒是挺了解我們的偵察工作。”齊飛目光如炬,“我問你朱七,你不是和我說疑罪從無嗎?現在你在做什麼?”
“什麼意思?”朱七顯然慌了。
齊飛一步湊到他近前:“你在拼命證明自己有罪,你不覺得這不正常嗎?你知道你這個殺人分屍,一旦定罪很難逃脫死刑的,是誰值得你用命去袒護?”
答案呼之欲出,朱七幹得起皮的嘴唇顫抖著,嗓音乾澀:“我誰也不袒護,我罪該萬死,應該下地獄,你們殺了我吧,讓陳小靜把我帶走……”他忽然睜大了眼睛,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個女的,陳小靜是不是又回來了,她和你們說了什麼?就,就算是鬼也會說謊,你們不是說證據很充分,我就是兇手!”
看著喋喋不休的朱七,齊飛格外冷靜打斷了他:“陳小靜死了,從來沒有她的鬼魂,我們只相信證據,現在證據顯示你不一定是真兇。疑罪從無,我們會繼續追查,還你一個清白。”
從來沒有人像朱七這樣,聽到“清白”兩個字時候如此絕望。
……
朱家的門被敲開了。
一個和朱七長得幾分相似的青年人開了門,三十歲不到,只不過要比朱七強壯許多,他認識來的人,客氣地說道:“你們是來通知我爸爸的事情嗎?”
“朱銘恩,我們懷疑你和陳小靜被殺一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齊飛來過幾次,這次還是亮出自己的證件,說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那個女的失蹤的時候就和你們警察說了,我和兒子都不知道那個畜生乾的事情。”朱七的老婆徐麗出現在朱銘恩的身後,緊張地摘下圍裙,站到了朱銘恩身邊。
“媽,你別緊張,你要相信警察,可能只是核實一些情況,咱們沒犯法,不怕。”朱銘恩竟然一副坦蕩的樣子,只是緊接著的那句話眼中難掩陰沉,“都是那個人的錯。”
……
“你們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我爸包養小三、殺人,我和我媽已經受盡了委屈,我只希望你們快點讓這件事結束吧!”朱銘恩一坐下來,就開口說道。
齊飛靜靜地等他說完,沉聲說道:“十三年過去了,你是不是以為不可能有證據讓你露餡了?”
朱銘恩一臉茫然:“這位警官,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和陳小靜的死有沒有關係?”
“當然沒有!我和我媽也是受害者!那個人不是我爸爸,是畜生,你們想怎麼樣都行!”朱銘恩說得大義凜然。
“可是陳小靜告訴我們,你才是真兇。”齊飛突然說道,一旁的吳珊秋聽了詫異地看向他,這裝神弄鬼的語氣,以為他被鍾葵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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