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看了手相?”齊飛一副很懂的樣子。
鍾葵會心一笑:“看來沒見的這段時間,你是做了功課了,一個警察對算命看相感興趣可不是什麼好事。”
齊飛沒有料到,聽到這個話,他竟然如同一個好好做作業的學生獲得表揚似的,心裡有一絲竊喜。
不過很快,鍾葵否定了他的說法:“可惜,我看不了他的手相,楊金翰根本沒有掌紋。”
如果是其他人不會知道鍾葵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但是身為警察的齊飛可馬上反應了過來:“他的手燒傷過?”
“雙手很明顯的燒傷呢,有意思的是,只有雙手燒傷了。”鍾葵刻意提醒著。
齊飛果然知道:“我辦過一起縱火案,嫌疑人因為潑汽油的時候自己手上也沾到了,點火的時候燒傷了雙手。你是說楊金翰自己就有縱火的前科?”
“那就看你們追查了,我只知道,當我告訴他,我在他身上看到一團大火在燒,他忽然發怒砸碎了我桌子上的一個香爐,呵,真是討厭!”鍾葵耿耿於懷,嬌嗔著。
聽到這裡,齊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懷疑,隨即不無刻意地說:“你和顧如雲說了楊金翰縱火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和她說,你是不是又要開始懷疑我了?”鍾葵又一次預判了齊飛的預判。
沒錯,他想起了駝背老太和他說起的事,顧家向黃大仙許願,讓楊金翰死,但是為什麼是燒死的,這是值得玩味的事。
“聽說楊金翰拎著汽油桶威脅過顧家,難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幹了?”吳珊秋在一旁說道。
“顧家住的那個老街,可是許多年沒有火災了呢,這地方溼氣重,不容易鬧火災。”鍾葵立刻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楊金翰的縱火行為,不是發生在這裡。”
“只有顧如雲認為她的老公中邪了,我看吶,邪門的是這個楊金翰自己。”說著鍾葵忽然抓起了齊飛的手,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齊飛的掌心,讓他恍惚穿越回在中央花園臺階的那一幕,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但鍾葵卻專注地叩問著他:“換成是你,這雙手,被大火燒得連掌紋都不剩,你還會拎著汽油桶去威脅別人要放火嗎?”
這話問得醍醐灌頂,讓齊飛對她一開始說的“天生壞種”這句話有了更新的認識:“也就是說,他不僅曾經放過火而且毫無悔意。”
“我想,更重要的是,他曾經用這樣的方式成功威脅到了別人,人總是習慣於重複先前帶來成功的行為。”鍾葵補充著齊飛的說話。
兩個人一來一去地聊著,似乎連客堂外的迷霧都退散了些許。
“楊金翰死於燒傷,所以沒有人發現他手上陳舊的燒傷,幸虧你曾經看到過。”齊飛由衷說道,但說完這句話,他的手還是從鍾葵指尖抽離了出來,“我還是得問你,楊金翰燒傷的那天,你在哪裡?”
“呵,這個你不用問我,問三五鎮上的人就知道了,那天是初一,是我算命的日子,我從不爽約。”鍾葵毫不心虛。
“但是你知道楊金翰會死,就和你知道朱銘恩會死一樣,不然你不會收顧家的錢。”齊飛一臉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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