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年前她來找我,說總是夢見自己被關起來了,逃不出去,晚上睡不好。我既然收了錢,就和她多聊了一會兒,結果發現馮藝這個人,你看到了,是個很淺薄的人,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能從她這裡知道她這個反覆出現的夢境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困擾了。簡單的講,她那時候還不在楠城投資,而是在另外一家公司工作,她這個不討好的性格,沒什麼見識卻爭強好勝,不意外,當然在那裡坐了冷板凳。馮藝可不是那種甘於人下的人,這樣的境遇自然就內耗了。”
“這種事情,你也能幫?”齊飛笑著,“這可和鬼沒什麼關係。”
鍾葵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慵懶地說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給到位了,我當然可以提點她。”
“那我就好奇了,你怎麼提點的?”
“我只告訴了她四個字……”鍾葵壞笑中帶著得意,“虎嘯破局。”
“虎嘯?羅寅?”齊飛立刻聯想到了他新鮮出爐的八卦。
“你倒是和馮藝反應一樣快。”
“你這是慫恿她當羅寅的情婦?”齊飛言語中帶著譴責,儘管他不怎麼喜歡馮藝,不過鍾葵這做法也不夠正義。
鍾葵卻不以為然:“我只是感應天意傳達而已,這是她自己理解的,和我可沒關係。”
“呵,你少來這一套,最好別讓我查到馮藝和牛銀珠失蹤有什麼關係,不然你脫不了教唆的干係!”
鍾葵故意哀嘆了一聲:“唉,真是敗給你了,老是這麼較真。好吧,我告訴你,她下訂單後的那一個禮拜,我可沒少下功夫。三五鎮上沒有秘密,我家阿婆稍微瞭解了下,就知道了她和羅寅不清不楚的關係了。羅寅和她曾經在另外一家公司一起共事過,那會兒羅寅是主管,馮藝是員工,瓜田李下,你懂的。後來,大約是因為羅寅去了楠城投高升了,兩個人的關係斷了一段時間了。
什麼叫教唆,她內心要名要利的火從來沒有滅過,不然也不會做那種夢了,我只是點破這層慾望而已,警察大人,這夠不上犯罪吧?”
齊飛被說得無法反駁,想起馮藝在集團盛氣凌人的樣子,越加內心鄙夷了:“呵,所以她靠著羅寅在楠城投資的關係空降成了副總,看來他們在集團裡傳得一點都沒錯。”
“嘖,凡是馮藝的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她就是根本不在乎這些傳言,她的眼睛只向上看,你看那些背後蛐蛐她的人,當面還不得是畢恭畢敬的,我想她是看透了這一點了,悲哀的是,她在這一點上是對的,你永遠可以相信人的奴性。”
“這,這是不對的!”齊飛一時間無反駁,但他知道自己完全不能認同馮藝這樣的價值觀,當然馮藝的私德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你覺得她和牛銀珠的失蹤有關係嗎?”
“牛馬相逢水為媒,是順水推舟,還是覆水難收,見仁見智嘍。”鍾葵又開始雲山霧繞了起來,“哦,對了,我說我的福袋,必須在今天黃道吉日讓馮藝本人來取。不過,今天正好週三,馮媽說道週三馮藝從不回三五鎮,問我有沒有其他辦法,我只好說,要麼大仙我親自送到楠城來,只不過,這價格可就翻了好幾倍。沒想到馮媽二話不說就給錢了。呵,真是對這個小女兒寵溺呢!”
“週三?”齊飛皺緊了眉頭,“剛剛李劍還在說,牛銀珠失蹤前的那段時間,週三的聚會總是沒法參加,怎麼這麼巧也是週三?”
“週三的聚會又是什麼?”鍾葵好奇地問。
“李劍說他們這些同期進來的年輕人,相約每個週三晚上都會聚一下。”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公司的牛馬,如果要選一個可以全員參加的聚會時間,必然是大家都不加班的時間。不加班的時間必然是老闆有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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