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葵笑了:“你既然這麼想,為什麼還鬆口和我說這麼多?”“我……”齊飛被問住了。
鍾葵似乎很喜歡看到齊飛這樣窘迫的樣子,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找個人喝酒。”
“你沒有朋友嗎?”
“我以為,我們就是朋友了。”鍾葵忽閃著眼睛看著齊飛,微醺的兩頰帶著桃花的粉色,“食神制殺,這是你的命格……你的命格嗎?”
“鍾葵,你這樣讓我感覺很分裂呵,剛和我談什麼希臘的神話,現在又和我說什麼命理,你到底是誰?”隨著酒精的作用,齊飛有些恍惚了,“我和你說實話吧,什麼神神鬼鬼的,都是狗屁,我最討厭別人裝神弄鬼了!”
鍾葵聽了並沒有生氣,笑道:“但是呢?”
“但是,對你我卻討厭不起來。”說出口的時候他似乎知道自己醉了,嘀咕著,“我酒量不行,有點醉了……”
“七殺獨坐,這是我的命格,是很孤獨的命,齊飛……”鍾葵看著已經趴在餐桌上的齊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等齊飛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黃大仙廟了,而廟裡無論是鍾葵還是老太婆,都沒有了蹤影,昨晚的一切就和做夢一樣,亦真亦假。
黃酒的後勁很大,齊飛揉著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他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廟門,沿著青石板的路,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就遠遠地看到有人在車邊等他。
這個人他記得——是顧如雲的父親,那個脾氣很倔的老頭。
和上次不同,顧老頭這次見到他,竟然主動走了上來。
“你是那個楠城的警察對吧。”老頭臉上甚至有些心虛的神色,“你們那的人之前來通知我,說是殺死那個畜生的人找到了,看到你的車停在鎮子口,我想和你道個歉。”
齊飛了看下他頭髮上的露珠:“您在這等我很久了?”
顧老頭繼續說著:“對不起,上次你和那個女娃過來的時候,我很沒禮貌。”
“這沒什麼。”齊飛大度地說著,畢竟,幹他這行,什麼樣的人都遇到過,“不過,我倒是想了解下,為什麼不願意接受調查,照理說楊金翰的死和你們沒關係,你沒必要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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