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改嫁給豐盛的,小柚一直不理解為什麼他有兩個爸爸,所以就讓他叫豐盛新爸爸,這才兩年,沒想到……”她說到了傷心處,不由得嗚咽了起來,“我真是剋夫命,本來還想著有個依靠……”
“你看起來也不是剋夫的長相。”鍾葵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邊上,彷彿隨口似的說道。
齊飛看向她,不知道這是鍾葵的實話還是為了安慰呂秀霞。
緊接著,鍾葵瞥了一眼邊上的桌子,說道:“我剛才去了趟廚房,酒杯的水漬還沒幹,看起來你挺愛乾淨的,一早上把昨天的碗筷都洗乾淨了。”
聽到這話的呂秀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嘴巴微張了一會兒,才說:“我報了警之後看著家裡這麼亂,難為情……所以就趁著你們來的工夫,把昨天吃剩的碗筷收拾了一下。”齊飛向她投去了質疑的目光,按照剛才她的說法,自己睡醒了就發現嶽豐盛死了,正常人的行為邏輯不可能還有心情去洗什麼碗筷。
“是難為情,還是怕我們發現什麼?”他的語氣裡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同情。
這時,小柚忽然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和呂秀霞說:“媽媽,是不是我給新爸爸吃乖乖藥的事讓警察叔叔生氣了?”
呂秀霞一聽立刻訓斥:“大人說話,小朋友不要插嘴。新爸爸是自己喝多了,和小柚沒有關係!”
但是,一切為時已晚。
齊飛和鍾葵齊刷刷地盯著她,顯然更相信小孩的說辭。
鍾葵彎下腰對著小柚說道:“你喜歡畫畫嗎?我帶你去畫畫好不好?”
小柚一聽就高興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在呂秀霞不安的目光裡,鍾葵帶著小柚離開了現場。
齊飛則對著眼前的呂秀霞說道:“恐怕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
“小柚什麼都不懂,他不知道那個東西會害了他爸爸!”一進入審訊室,呂秀霞果然就崩潰了。
“什麼東西?”齊飛趕忙問。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后半夜,小柚把我搖醒了,和我說他在新爸爸酒杯裡放了乖乖藥,新爸爸在廁所睡著了。我去看的時候就發現豐盛不對了,一動不動,我其實試著把他的頭抬起來過,結果發現已經沒氣了。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小柚不能有事,趕忙把酒杯洗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說著就掩面哭泣了起來。
齊飛聽了哭笑不得:“你知道你把最關鍵的證據洗沒了嗎?小柚還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就算被發現了,我們要懲罰的也是教唆他的人不是小柚!”
呂秀霞聽完懵了,抬起頭結結巴巴地喃喃著:“我,我是做錯了?你們會把我抓起來嗎?小柚不能沒有我……”
正說著,齊飛被叫了出去,鍾葵已經在門外等著,她把一本畫冊交到了齊飛手裡。
“小柚說昨天晚上他一個人跑出去,有個一個長腿叔叔給了他一包乖乖藥。說是給新爸爸吃了就能讓他不再打人。他回去以後看到新爸爸又在打媽媽,就在桌上的酒杯裡把乖乖藥倒了進去。”鍾葵說著。齊飛翻著畫冊裡的塗鴉,雖然抽象,但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大一點的火柴人在毆打一個長辮子的火柴人,估計前者是嶽豐盛,後者是呂秀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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