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葵和江天意,兩個人隔著兩米遠站著,就好像是磁鐵的同級相斥,有無形的磁場讓兩個人無法繼續靠近。劉桐緊跟著齊飛走了出來。
鍾葵一見到他,就三兩步走了上來,氣鼓鼓地詰問:“劉桐你什麼意思?齊飛是我的,找他來幹什麼?”
劉桐也不急,只是湊到了鍾葵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鍾葵聽著,臉上竟然陰轉晴天了。
齊飛倒是納悶,從來都是看到鍾葵拿捏別人,而劉桐竟然可以兩三句話就拿捏了鍾葵。
鍾葵雖然不再和劉桐爭辯,但是依然賭氣似的擺了架子朝著江天意喊話:“劉桐讓你幹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幹什麼,給我記住了,我可不是鍾瀟雨,不要仗著是老熟人就亂來。”
江天意倒是依然一副儒雅的樣子,用手指推了推金邊眼鏡,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鍾瀟雨,她不會像你這樣張揚跋扈。”
“張揚跋扈?!”鍾葵聽到這四個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顯然對於這個評價很不滿。
江天意卻繼續說道:“不奇怪,替代人格是創傷的‘保管者’和‘反應器’,極端憤怒、異常膽大的背後都是深刻的悲傷和過度保護。”
這話乍一聽只是在就事論事分析,再想,明顯是在反擊鐘葵的警告。
鍾葵當然聽出其中的微妙,不過沒有繼續爭辯,只是冷笑了一聲:“不愧是鍾瀟雨的師兄,果然是物以類聚。”
江天意也不生氣,似乎樂得看到鍾葵生氣的樣子,這眼神甚至帶著寵溺。
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齊飛察覺到了江天意與往日的不同,這種不同是因為鍾葵而產生的,他不知道在介意什麼,忽然握住了鍾葵的手,拉著她往樓下走去:“只剩下七天時間了,得趕緊查清楚於紅霞和奚長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說著他高聲喊著還在辦公室沒有反應過來的吳珊秋,“你說於紅霞的同事還在世,趕緊聯絡下,我們上門去問問!”
一輛五座車子一下子顯得滿滿當當。
江天意和吳珊秋坐在後排,倒是聊得熱絡。
“我從來沒有在諮詢室裡見過你?”
“嘿嘿,可能我運氣好,從來沒有遇到過讓我留下心理陰影的事情。”
“嗯,這說明你有很好的心理素質,天生幹刑警的料。”
“真的嗎?我可老覺得自己腦子轉得不夠快,要很努力才跟得上飛哥他們的節奏呢!”
而齊飛憋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問坐在副駕駛的鐘葵:“剛才劉隊和你說了什麼?”
“如果是可以告訴你的話,劉桐就不會對我說悄悄話了。”鍾葵這話聽著冒犯卻又無法反駁。
齊飛苦笑了一下:“我們這查案子的隊伍倒是越來越龐大了。”
說著,一個老舊的小區門頭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