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一看就笑了:“這是春風號,好多年前就報廢了。”“那麼開這個船的人呢?”鍾葵湊上來問道。
船老大聽了,一咧嘴:“那就問對人了。”說著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我來。”
說著利索地上了一艘停靠著的遊船,其他人搖搖晃晃也跟了上來。
船艙裡,一個又黑又瘦的老頭穿著救生服正坐在電風扇下打盹,一頭稀疏的白髮被吹得東倒西歪。
“爸,有人找你。”船老大說道。
難怪他說問對人了,原來那艘春風號的老大就是他爸爸,“這是我爸,開了一輩子船,大家都叫他徐老大。”言語間頗有點自豪。
齊飛把明信片交到了船老大手中。
“這個肯定是假的!”老頭看起來年紀大,眼神不差,一看照片中畫在船上的白色標記立刻否認,“我閉上眼都能知道我那船的每個地方,這裡肯定沒有這個鬼玩意兒。”
吳珊秋不由得脫口而出:“難道是p上去的?”
“必然。”鍾葵在一旁說道,“這個地方,除非是一個水鬼,不然很難畫上去。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要在這艘船上做標記?”她說著目光又回到了徐老大身上,“這河裡有人落水,你們肯定是最快知道的吧?四十七年前,有一個叫奚長江的男人在這條河裡淹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徐老大聽了,抬眼看著鍾葵,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人來問?”
“嗯?這麼多人?”鍾葵敏銳說道。
徐老大隨後目光投向一旁的齊飛:“上一回不就是你來問的嗎?”
齊飛和鍾葵面面相覷,並沒有驚訝,看來,奚河來找過徐老大了。
鍾葵靈機一動,笑得狡黠:“你上次和他說的話,能再和我說一遍嗎?”
“你們年輕人是在逗我這個老頭嗎?”徐老大雖然抱怨著,還是邊比劃邊說著當年的情形,“這個落水鬼我可忘不掉,現在那岸上裝了護欄,這種事兒少多了。我開船那會兒,人落了水最怕的不是不會游泳,是鑽到了船底下,要麼就是被船底磕暈了頭,要麼就是找不到水面悶死了,不當這落水鬼都難。奚長江好死不死,要當鬼找誰家的船不好,找我這船。我現在還記得他從船底被拖上來的樣子。鼻樑都斷了,那腳就和被線拴在腿上一樣,軟塌塌的亂晃。
這個酒鬼死了不要緊,害我這開船倒黴了好幾年。”老頭忿忿說道。
但是齊飛聽出了這裡的異常:“都說奚長江當年是失足落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