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可不這麼想,立刻抱起鍾葵找山莊的人處理傷口。
“這點小傷有什麼關係?!”鍾葵掙扎著。
“別動!聽我的!”齊飛急了,這次沒有順著她。
拿了碘酒和紗布,齊飛帶著鍾葵回了他們住的房間,自己給鍾葵處理著傷口,反覆確認著有沒有事。
鍾葵倔強地把頭一揚:“一個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齊飛並不生氣:“我問你,你是不是為了知道蘭蝶向鍾瀟雨看病的情況,在自在山主動喚醒過鍾瀟雨?”
鍾葵沒有作聲。
齊飛心疼不已:“你之前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我不知道你這種情況是什麼體驗,但我猜剛才那會兒算不算是一種副作用?”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那麼多?”鍾葵帶著些孩子氣地說道。
“就算是為了查案子,我不希望你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做。你只是顧問而已,我才是刑警。”齊飛故意說著。
如果是從前,鍾葵一定立刻反擊,幾句話就能把齊飛噎死。
但是,今天,鍾葵卻反常地什麼也沒說。她越是這樣,齊飛越是擔心。
他只好安靜地坐在她的邊上,好讓她的身體挨著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靠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鍾葵的身體終於疲憊了,毫無預兆的,頭一歪,靠著齊飛的肩頭睡著了。
白天那一次轉變,彷彿極大地消耗了她的心神。
齊飛溫柔地看著鍾葵,用手將一縷掛下來的頭髮捋到了耳後。
睡著的鐘葵,面龐安詳如天使,而她醒著的時候,總感覺身上有兩團火在燃燒,一團冷焰一團熱火。
天色漸漸變暗,白天的場景讓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那指向他的手指和那無比怨毒的眼神,此刻想起來依舊心頭一緊。
明明自己問的是殺死她全家的人是誰,她為什麼要指向他。
正當有太多想法即將從腦海湧出來的時候,鍾葵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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