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落綠叉河以西的平坦地面上,滋潤土壤。
城堡外的農民遙望長橋上的衛河塔,此時那裡不再是他們所熟悉的佛雷雙城家徽旗幟,一個陌生的藍白旗幟升起在長橋上,翱翔的獵鷹隨風擺舞。
西堡的城門陡然發出“轟!”的一聲,孿河城的農民趕忙低頭照料自己的田地,佛雷家計程車兵有時會把農民的注視視為挑釁,以“未交過橋費”為由抓捕他們,可他們一直生活在綠叉河西岸,除了偶爾眺望過東岸熙熙攘攘的過橋人群,從未踏足。
農民把身子埋在田地裡,生怕佛雷家計程車兵繼續騷擾他們。
城門緩緩開啟,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愈發接近。
農民把頭埋得更低,不弄出一點聲響。
羅拔·羅伊斯披甲立於隊伍最前方,身後是兩千谷地輕騎,夜裡剛下過雨水,土壤十分柔軟,馬蹄隱隱有陷進去的趨勢。
象徵艾林家族的新月獵鷹旗幟在旗兵手裡一排排隨著戰馬前進律動,彷彿是一片藍白交間的樹林。
約恩·羅伊斯站在城頭,靜靜看著自己的兒子率領前軍先行出征,他的任務是迅速襲擊河間地北部諸侯的領地,為孿河城超過八千人的主力保障前行的安全。
青銅約恩並不擔心兒子此行的危險,河間地北部諸侯大多數的兵力的確被徒利部署在奔流城和紅寶石灘,根本無暇北顧,若是自家城堡陷落的訊息傳過去,面對軍心渙散的河間地軍,安達和哈羅德也可以見機行事。
他拳頭緊握,錘在城垛上,就在昨晚,獄卒發現身為萊曼·佛雷第三子的培提爾消失在地牢裡,自己與林恩·科布瑞在城堡裡裡外外找了一整夜,最後在綠叉河東岸的一處泥沼岸邊發現了培提爾的屍體。
這就意味著,老瓦德之後,第一繼承人萊曼·佛雷只剩下一個女兒,剛剛經歷初潮還沒多久的皮雅·佛雷。
約恩沒有從阿提斯公爵的表情裡發現什麼訊息,培提爾身上全是下水道汙穢的臭哄味,他和林恩只能猜測培提爾想從排水通道逃出,結果反而被淹死。
“該死!”約恩怒罵一句,將拳頭重重砸在城垛上,他並不喜歡事情突破常規的掌控,不喜歡有意外發生。
谷地軍隊這麼一搞,佛雷家的順位繼承人死了一堆,這若是讓七國的人聽說,那榮譽豈不受損?
約恩看著騎兵漸漸遠離的身影,無奈地鬆開緊攥的拳頭,離開了城頭。
……
孿河城的一處地窖,皮雅·佛雷仰頭靠在身後的草垛上,嘴巴微微張著,臉頰泛紅,似乎很是享受。
林恩·科布瑞兩手抬起皮雅的小腿,探進去。
他對女人提不上興趣。
皮雅眼色糜亂,兩手向林恩那裡伸去,但顯然沒有摸到。
“在結婚前,我不會碰你的貞操,皮雅,我的美人。”
林恩低沉的聲音在皮雅耳邊響起,皮雅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內心滿是幸福的溫熱。
過了許久,皮雅癱倒在草垛前,抬起疲倦的眼眸,看向一旁沉靜的林恩。
“在孿河城,從來沒有男人對我付出真心,林恩。”皮雅伸頭探到林恩赤裸的懷裡,說道。
林恩撫摸著皮雅的頭髮,“怎麼會呢,我美麗的皮雅。”
“因為蘿絲琳,”皮雅吻著林恩的脖頸,“孿河城裡所有人都喜歡她。”
林恩想起了紅髮男孩的說法,想起了他的面貌。
“在我眼裡,”林恩突然捧起皮雅的臉,“你就是最美的,皮雅。”
皮雅頓時微笑地迎了上去。
林恩將皮雅翻過身,撲了上去。
蘿絲琳麼?誰喜歡她不重要,有一個人喜歡她便最好。
林恩閉上眼,聽著皮雅歡愉的呻吟。
……
阿提斯坐在臥室的軟椅上,面前是奈斯特·羅伊斯的後勤明細,從艾林谷出血門運送物資的確十分麻煩,但多虧於孿河城至鹽場鎮這一大片區域已經被谷地所控制,河間地東部的廣闊物資任谷地士兵獲取,阿提斯留在綠叉河流域隨時準備支援安達與哈羅德的兩千騎兵不斷搜刮著這一帶的領主穀倉,把軍隊所需的後勤物資奪取到位。
待到河間地北部侵襲的計劃成功,紅寶石灘的進攻也隨時可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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