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沒人敢發出聲響,瓊恩·格拉夫森默默坐在遠處,幾名軍官不安地面面相覷。
青銅約恩的聲音在營帳內迴響。
“這條黃鼠狼賊心不死,騙了我們羅伊斯家的姑娘,玷汙了她高貴的血脈,這時候還想染指阿提斯的弟弟?瓊恩的兒子?”約恩不斷地在營帳內踱步,他的聲音隱隱有些顫音。
瓊恩·格拉夫森知道約恩伯爵指的是前首相瓊恩·艾林。
“高貴的鷹連正臉都不會給黃鼠狼瞧,這個孽種還得寸進尺,還想讓羅賓入贅,還想和我們谷地分一勺河間地的羹?”約恩咬牙切齒地說。
“伯爵,”軍官試探性地說,“隨軍的工匠在後山丘已經加緊組裝此前準備的攻城器械,雲梯也在就地取材製作,兩日內便可以起兵攻城。”
瓊恩·格拉夫森這時站了出來,“伯爵,這件事還是先與阿提斯公爵商量下最好。”
約恩·羅伊斯踱著步子,最後停頓在營帳的沙盤前,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營帳裡又一次陷入短暫的沉默。
“孿河城……”約恩呼吸聲音很大,似乎在壓抑憤怒地嘗試冷靜。
“孿河城易守難攻,兩岸雙城可相互照應,我軍既無戰船能從河面騷擾,又無西岸友軍能相互配合形成圍城之勢,孿河城兵力充足,若是強攻損失太大。”約恩說。
格拉夫森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先和公爵商量吧,為了渡河,實在毋需付出這種代價。”約恩的語氣裡充滿無奈。
格拉夫森一時沒有分清約恩口中所說的是哪種代價,是聯姻還是強攻的損失?
嗚咽的號角聲在此時吹響,一聲意味著斥候歸營,兩聲意味著敵人來襲,三聲意味著?
一旗旗藍白獵鷹旗幟在遠處飄揚,一列列谷地騎兵迅速地靠攏約恩的軍營,在即將靠近時又漸漸降低了速度,整齊有序地進入軍營。
“阿提斯公爵來了!”營帳外的聲音此起彼伏,聲如震天。
約恩走出營帳,本想快步走到軍營口迎接,卻看到迎面飛奔而來的阿提斯公爵與佩戴“空寂女士”瓦雷利亞鋼劍的林恩·科布瑞。
“進營帳,告訴我佛雷的條件,約恩伯爵。”阿提斯沒有廢話,快速下馬,走入了營帳。
瓊恩·格拉夫森和一眾軍官連忙單膝跪地,卻被阿提斯言語止住,“起來,彙報情況。”
格拉夫森沒有猶豫,一五一十將老瓦德的條件盡數托出。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阿提斯的神情,軍官也如之前面對青銅約恩的憤怒一般沉默。
阿提斯的表情似乎很平靜,彷彿這些條件沒有超脫出他的設想。
約恩·羅伊斯對阿提斯說:“老瓦德的條件欺人太甚,絕不能答應。”
“老瓦德認準了我們急需渡河,時間吃緊,不易強攻,”瓊恩·格拉夫森冷靜地分析,“所以才會提出這個條件,賭上一把。”
“但他顯然不瞭解我們谷地人的性格,真是黃鼠狼學獅子,大口吃肉呢。”林恩·科布瑞嘲弄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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