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點點飄落在綠叉河面,水面漣漪成片,“嘩啦”的聲音像是齊響的樂章,在阿提斯·艾林面前奏響。
“有吟遊歌手能唱出諸神賜予的雨聲嗎?”阿提斯看著窗前不斷打落的雨滴,問道。
馬文·貝爾摩,自己父親任命的鷹巢城侍衛隊長,此前一直在鷹巢城看守著萊莎·徒利,現在被阿提斯喚到了孿河城。
侍衛隊長全副武裝,身上是峽谷騎士最喜愛的華麗盔甲,繡有艾林家族新月獵鷹的藍色披風披在身後,而貝爾摩家族的紫底銀鈴紋章繡在胸前。
“我在鷹巢城有幸聽過吟遊歌手歌頌您出生時的那場暴風雨,以及罕見的雷霆。”馬文·貝爾摩說。
阿提斯輕閉眼睛,“什麼感覺。”
馬文微微皺眉,似在努力回想。
“我想,”馬文說,“歌手打鼓的節奏倒是很像雨點和雷霆,公爵。”
阿提斯聽到這個回答,面露微笑,“我很想聽你所說的吟遊歌手唱唱這首。”
馬文見自己的回答搏得公爵的微笑,內心有些喜悅,他接著說:“我聽說那個吟遊歌手現在在蘭尼斯特港,若是公爵您想聽,我可以”
“說說罷了,”阿提斯說,“佛雷在孿河城養了不少歌手,他們唱得也不錯。”
馬文點點頭,看來公爵想要聽歌手唱歌了,今日晚飯可以告知孿河城的僕從。
“安蓋,”阿提斯說,“他與羅拔在國王大道”
“清剿流竄的河間地匪徒,公爵。”馬文回答道。
阿提斯點點頭,他站起身,“是該清清場,迎接些貴客。”他走向主廳的大門,馬文跟隨其後。
本涅特學士急匆匆地跑來,“阿提斯公爵!阿提斯公爵!”肥胖的臉顯得很是油膩。
“學士。”阿提斯平淡地說,本涅特是服務於孿河城的學士,佛雷失勢後他緊接著就將孿河城的賬本和各種後勤物資的記錄,以及佛雷家來往信件全盤透露給了阿提斯,於是阿提斯預設了他在孿河城的繼續服務。
“好,好,首先是來自奔流城的信件。”本涅特學士有些氣喘吁吁,把未拆封的信件交給了阿提斯。
阿提斯看了一眼上面的黑色鱒魚封蠟,“布林登的信。”
“看樣子是的,我的大人。”本涅特學士緩過氣說。
阿提斯把信件交給一旁的馬文·貝爾摩,看了一眼本涅特,“還有事嗎?”他看到本涅特手裡不止一封信。
“還有一封信,公爵,”本涅特遞向阿提斯,“來自龍石島,史坦尼斯公爵的信件。”
信封上的寶冠雄鹿很是完整,阿提斯輕輕嘆息,他此前收到了藍禮的信件,勞勃的幼弟把所有的資訊一一告知,艾德身困紅堡,藍禮高庭迎娶小玫瑰,稱王起兵,並以所謂國王之名把綠叉河一帶包括赫倫堡、孿河城乃至於十字路口旁的鹽場鎮全部合法化給了鷹巢城,希望自己能夠支援他。
史坦尼斯的信,大機率也是稱王請盟吧。
“我知道了,”阿提斯示意馬文·貝爾摩收起信件,“羅柏·史塔克,他到哪了?”
“已經透過頸澤,離孿河城很近了。”馬文·貝爾摩說。
阿提斯點點頭,沒有表示什麼,與史塔克家是世交的羅伊斯家已經帶人前去迎接,在得到自己的同意下,約恩·羅伊斯帶著五十名護衛親自北上給羅柏·史塔克接風。
谷地許多先民貴族與北境多有來往與聯姻,這也是雖然是安達爾人血脈,但身為谷地統治者的艾林家族一直與北境保持友好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馬文跟隨著阿提斯來到書房,鷹巢城的侍衛隊長將信件放在桌面上,轉身守在了門口,緊閉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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