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烈風如同刀刃割破昂首挺立的坡上青草,呼嘯的風聲掩蓋了西境騎兵匆匆奔襲的聲響。
“佈雷肯的步兵分成四隊想要渡過紅叉河,他們瘋了,難道想主動出擊嗎!”
“布萊伍德和梅利斯特的軍隊起了衝突,後退了數十里,守護騰石河的河間地士兵貌似只剩下黑魚留下的四百弓箭手,詹姆爵士讓軍隊嘗試渡過騰石河,基本上是穩穩勝利!”
“河間地士兵孱弱,徒利家如此,佈雷肯也差不了多少,我們必勝!”
副官竊竊私語,他安撫著周圍感到有些躁動的西境騎兵,“詹姆爵士百戰不殆,有他帶領我們,我們不會輸。”
西境騎兵頻頻點頭,揮揚馬鞭的力度又大了幾分,緊緊跟隨進擊的西境雄獅。
零零散散四奔逃離的佈雷肯士兵哀嚎的聲音在四處傳來,西境鐵騎無情的長矛洞穿佈雷肯士兵的胸膛,淋漓的鮮血襲灑馬蹄下的繁茂綠蔭和溼潤黑壤。
詹姆長劍劃過半空,河間地士兵被削去的腦袋驟然投擲在空中,金色劍柄在手中玩了個花活,長劍旋轉帶血,數個靠近詹姆的河間地騎兵紛紛墜落馬下,哀嚎慘叫聲一片。
“這是第幾支?”詹姆有些厭煩地看著這一批批數量稀少,分散在紅叉河各處的佈雷肯士兵,他們的確是過了河,但就像送死一般。
“第四支,爵士。”副官說。
“斥候不是說佈雷肯家的軍隊只有四支在渡河嗎?”詹姆劍背擊中副官後背,後者頓時人仰馬翻,他扶著頭盔,狼狽地站起,“佈雷肯的人渡過河也許就立刻分散了,河間地士兵一定懼怕您的威名,他們也許又四散逃竄了。”
詹姆輕蔑一笑,“騎上你的馬,這樣太浪費時間,我需要你帶一支騎兵,我們兵分兩路,把強渡找死的河間地士兵給滅了。”
他策馬越過一個又一個河間地士兵的屍體,馬蹄踏在奄奄一息計程車兵身上,一口鮮血從士兵口中噴出,“饒命,大人”輕微的低喘聲在士兵嘴裡發出。
“第一分隊!跟我走,其餘人跟著你們親親愛愛的副官大人,把剩下的佈雷肯老鼠給我揪出來!”詹姆高聲喊道,劍鋒朝下,剛剛還在求饒的河間地士兵頓時臉上劃開一道血縫,聲音止息。
西境鐵蹄踏動紅叉河畔的土地上,留下陣陣震動。
弓矢射出箭雨,數百箭矢落在騰石河面,宛若鱒魚竄出水面般攪弄出汪汪水聲。
“為了凱巖城!”
“蘭尼斯特!”
“為了詹姆爵士!”
西境步兵高舉盾牌,有條不紊地撤下木筏,抽出長劍,面向近在咫尺的徒利弓箭手,大聲怒吼,彷彿雄獅般戰鬥。
“退!”弓箭手的指揮是一直陪同黑魚從血門趕至奔流城的老兵,他鎮定地看著匆忙搶渡的西境大軍,約莫數千人,急切的求取功名之心寫滿在臉上,自己曾經也是如此。
黑魚的四百名弓箭手收下弓箭,抽出長劍,急轉後撤。
“一群河間地的臭魚鹹魚,全是懦夫!給我上,殺光這群弓箭手!”蘭尼斯特紅袍子長劍揮舞,扔下已經破碎的盾牌,嘶吼著喉嚨,向前衝鋒。
“殺!”
西境軍隊如同紅色洪流,雄獅般怒吼,衝向孱弱的徒利陣型。
長嘯的狼吠聲在遠處高鳴,馬蹄聲有秩序地律動,但使大地震撼。
半渡於騰石河的部分西境士兵彷彿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他們蜂擁著前進,又戰慄地抬頭。
遠處,狂風席捲,蒼冷的灰白冰原狼旗舞動。
“史塔克”蘭尼斯特紅袍子微微一愣,不是說斥候來報,兩萬北境軍隊直奔君臨,找泰溫大人麻煩了嗎?
北境騎兵迅疾如群聚奔狼,從森林裡竄出,從山坡上齊齊昂首衝下。“為了臨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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