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天地無垠,星空浩渺。
一道橫跨綿延不知多少萬里的彎月拱橋降臨此地!
密密麻麻的星藍光點飛舞,從遙遠天外虛空鋪設到此方世界迪西高原,洶湧的星力無邊無際,就連鈺星神君都面色大變!
當一位元神期星靈獻祭千年壽元,施展出來的天賦神通會有多大的威力?
下一刻,事實將給出答案。
嗡——
天地間唯有那座亙古星橋,就這麼緩緩降落,壓在鈺星神君的頭頂,一向頂天立地的絕世強者,此刻竟然慢慢地佝僂彎下了腰...
他上下頜緊咬,兩腿繃得筆直,鬢角汗珠滴落,死死強撐著不跪下,彷彿背上有萬鈞重擔!
“空痕星橋,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座星橋!”
“人類為天地之靈長者,體內有無窮寶藏,其中橫渡彼岸必有神橋!”
“星靈一族的始祖在遠古時期,盜取諸天萬界億兆人族氣運,糅合煉製成星靈族的祖器名曰空痕星橋,後在天庭崛起被仙帝親手擊碎,散落萬界不知所蹤!”
“現在能出生後自帶星橋天賦的星靈,日後個個都有機會尋回星橋碎片,重現星靈始祖當年無上風光...”
“妗兒,你可真是給為夫一個好大驚喜啊!”
“我都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鈺星神君別看危在旦夕,此刻眼中竟然爆發出餓狼般的光芒,看星妗淑充斥著狂喜!
他先後抓捕圈養了五個星靈,一個管家四個小妾,其他都被自己得手,唯有這個年齡最小自己最疼愛的老么,一直難以撬開其天賦真相。
而今終於浮出水面,竟然比當初遇見“星格碰撞”還要讓人激動!
“空痕星橋”這門星術神通本身不重要,動不動就獻祭千年壽元,試問換誰能頂得住?
重要的是其背後代表的深遠意義和古老傳說。
如果能夠得到星靈祖器的碎片,哪怕僅僅是巴掌大的一枚,都足夠他這等星修邁上通天大道!
成仙不是奢望,飛昇只在等閒!
這才是背後真正的價值。
“極幽道友,你還在等什麼?殺啊,殺了他!”
星妗淑此刻歇斯底里,陷入病態的癲狂,超負荷使用天賦,獻祭了如此多的壽元,自身前所未有地虛弱,但此刻牢牢拖住鈺星神君,確實是絕世良機。
極幽老魔二話不說,當即痛下殺手,要把鈺星神君斃於此地!
“星流霆擊!”
天上驀然隕落萬千流星,在拱橋周圍鋪天蓋地,如大雨滂沱,鈺星神君早有準備,星術神通捏在手上懸而不發。
這是星靈瑨的招牌神通,大範圍清場蔚為壯觀!
極幽老魔不敢大意,轉攻為守慢了一拍,下一刻場中瞬間變成一攤泡沫,鈺星神君人已消失不見。
再看向天邊,一道流光飛速遠去。
“妗兒,你的天賦為夫已經知曉,今日領教過後,暫且寄你身上,下次我親手來取...”
星妗淑臉色蒼白,看著那個男人頭也不回離開,臨走前還撂下狠話,不不由恨恨啐了兩句。
“來之前還要把我殺了,現在卻灰溜溜逃走,你誇下的海口哪去了?等日後我養好傷後,必糾集當年各大聖地圍殺你,給我等著吧!”
“哈哈哈哈,好...”
鈺星神君的回應遠遠傳來,天上高懸的鈺星漸漸隱沒不見。
外面圍觀的百族長老們盡皆面面相覷,沒想到今天一波三折,竟然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鈺星神君固然退走,但其實力已被眾人熟知,在元神期絕對是頂尖強者,看來萬年后王者歸來,大陸上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你沒事吧?”
極幽老魔走過來,詢問星妗淑傷勢如何。
他臉上露出感慨之色,眼角隱隱瞥過天邊,心中忌憚達到頂峰。
鈺星神君此人太過強大,如果換成自己,他自認很難從星橋之下從容掙脫。
“無妨,沒什麼大礙。”
星妗淑抹了抹嘴角的藍色血液,眼中恨意濃濃,咬牙切齒。
“我這就通知各大聖地,一定不能給他恢復的機會,剛剛那一擊絕對受傷不輕,趁他病要他命,極幽道兄你如果還有餘力,不妨代我去追殺!”
“你先把天賦神通收了吧。”
看著貫通天地的宏偉星橋,任誰都心中難掩震撼,這才是真正的偉力!千年壽元豈是虛妄,不論何人都得退避三舍。
星妗淑沒有猶豫,立馬揮手收了神通,這招對她負荷實在太大,根本撐不了多久。
只不過當她剛剛收起,突然發現極幽老魔三具元念化身站位奇異,隱隱將她合攏包圍,眼中更是透著莫名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凜!
“極幽道友,你...”
......
鈺星神君化虹而走。
一路向東邊方向,似乎有認定的目標地,沿途沒有任何停留。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萬年後再次重現於世,他俯瞰遼闊大地,心中多生感慨,不由回想起上個萬會年,昔時種種如在夢中。
“空痕星橋”對他的確造成了嚴重的傷勢,不然他決計不會善罷甘休,但好歹是終於把星妗淑的本命神通逼了出來!
“怪不得此女一直以來都不敢把天賦示之於我,原來如此,萬一讓虛空中的星靈一族得知,鐵定會把她抓回去用來尋找星橋!”
“不,空痕星橋動靜如此之大,說不定星靈族已經注意到了!”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可恨...”
鈺星神君喃喃自語,心裡無端湧上一股急迫,他必須儘快將空痕星橋這式星術神通得手。
原本還打算一脫困就報仇雪恨殺了此女,現在看來還是得想方設法活捉,要麼逼問要麼強行提取出來。
只是以前元嬰期的時候還好辦,現在想要生擒元神期修士,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星妗淑還有幫手,極幽老魔!
“三具元念化身同時降臨,她和那老魔究竟什麼關係,竟然能如此不遺餘力前來搭救?”
鈺星神君敏感多疑,心裡隱隱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的女人不在自己身邊,上萬年外活動會不會紅杏出牆,給自己帶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賤人,溝通外敵,謀殺親夫,如此違背倫理之事,怎有顏面苟活於世?”
他連傷都顧不得養,要去找人求援。
說到舊識,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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