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的西湖,大片的碧荷中點綴著的粉白花朵已無月初時葳蕤。
烈日炎炎,但眠眠興致很高,駕著小舟,撐著竹篙,盪開水波四處飄蕩。
小舟上只許慎和她二人。
恩,還有一隻小牛犢大小的傻狍子,不停的繞著圈,亂晃著腦袋,試圖把眠眠掛在它稚嫩的鹿角上的蓮蓬甩出去。
當年本以為靠著它圖騰獸的身份,可以讓雨眠多一份庇護,結果直到聖城事發,雨眠圖騰守護者的身份也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
倒是沒想到,小傢伙如今單純成了眠眠惡作劇的物件,難怪唐月姐會把它千里迢迢送到秘魯來養。
恐怕它自己都沒想過,才脫離魔掌幾天,居然就又回來了,還記得再見眠眠時整個鹿都不好了。
成年人的惡趣味,讓年幼的小鹿感覺天都塌了。
眠眠哈哈笑著,讓小彩更加羞惱,蹦起來一頭撞過去,把她撞進湖裡。
這下輪到許慎笑了。
但很快,那水下的精靈也拉著許慎入水。
小彩望著水中嬉戲的兩人,歪了歪腦袋,純淨的眼中有些疑惑。
都被它打落水了,怎麼還笑呢。
時間過的很快。
傍晚黃昏時,兩人依偎在船頭,靜靜的看著最後一抹殘陽被黑夜吞噬。
“明天就走麼?”
“恩。”
“大忙人吶。”
眠眠聲音不冷不熱,聽上去還有些陰陽怪氣。
許慎尬笑了一聲,下意識摩挲著指尖發燙的鴛鴦戒。
眠眠沒好氣的錘了他一拳,順手摘了枚荷葉頂在頭頂,語氣幽幽:“懷裡還摟著眠眠呢,心思就飄D都那去了,阿慎啊,你看我像不像那些被牛了的苦主?”
“……”
許慎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心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他確實不是故意的……
腦子有它自己的想法。
“算了,唐月姐說的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到掛牆上那天,不會老實的。”
眠眠嘆了一聲,翻身騎坐在許慎身上,媚眼如絲:“不過,榨乾了應該也能老實幾天。”
許慎一愣:“在這?”
“有詩云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怎麼,良辰美景如此,不值得來一發嗎?”
“又沒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小公子,要來一發嗎?”
“滿嘴順口溜”,許慎抬起眠眠下巴:“你要考研吶。”
“哼!”
撲通一聲,兩人栽進水裡。
徒留下眼神迷茫的小彩,腦袋歪歪,愣愣的看著湖中盪漾的時而劇烈,時而舒緩的水波。
……
D都學府餐廳。
許久未見的穆寧雪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依舊清冷如雪。
兩人坐在一起,聊天內容也乏陳可數。
大多是許慎問一些,穆寧雪答一些。
偶爾,她也會主動說一些話,但基本是有關穆卓雲父子經營商會之事,聽上去不像聊天,更像是一份下屬對老闆的述職報告。
時間,讓一切悸動歸於平淡。
許慎想著,這樣也好。
他招惹的人已經足夠多,尤其一個個要麼背景不俗,要麼天賦絕佳。
再這麼下去,難免有一天不會被柴刀。
不過,也許是男人那點小心思作祟,總得來說,心中還是有些酸澀就是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寧雪,你待著吧,我走了。”
許慎放下筷子,準備起身離去。
穆寧雪愣了愣,下意識拉住許慎衣袖,張張嘴卻不知說什麼,過了片刻才道:“我送你。”
兩人漫步在校園的林蔭道。
清風徐來。
楓林瑟瑟,夾雜著學子們的喧鬧聲。
明明很吵。
但許慎的心卻久違的寧靜。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園門口。
“好了,到這就可以了。”
穆寧雪沉默著,點點頭。
“喂,寧雪?還有……許慎?!!”
聲音清婉,帶著驚喜,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
許慎看到來人略感眼熟,但實在想不起是誰,只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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