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會的牢房條件還不錯,單人單間。
至少比天瀾高中的宿舍要強不少。
許慎先是來到女子監獄,那裡陰氣重些,很需要他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穆寧雪側臥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醜得無法形容的囚服也遮掩不了她那誘人的曲線。
“喂,穆寧雪,有人來看你了”,牢頭是個五大三粗的大媽,長得很是兇悍。
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鎮得住監獄這幫子人才。
穆寧雪聞言從床上坐起來。
她轉過身,那慘白的臉令人心中一顫。
“你們虐待她了?”
許慎語氣一沉,大媽連忙擺手:“我們可不敢,監獄裡都是有腦子的,這姑奶奶長這麼漂亮,就算沒有背景,但凡她攀附上個權貴,我們也得罪不起,怎麼可能虐待她。”
大媽話說得直白,但是,話糙理不糙。
道理確實就這麼個道理。
別以為這種地方裁決就完全公平正義,其實隨便一個厲害點的法師有點背景的人就能隨意踐踏這羸弱的秩序。
“你是……許慎?”
穆寧雪語氣平淡,面帶疑惑。
她怎麼也想不到,來看她的居然是他。
自從她和莫凡幼時那次“私奔”後她就轉了學。
若非許慎跟她小學、初中一起讀過幾年書,以她那淡漠的性子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
“你這臉色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穆寧雪搖搖頭。
她不過是得知冰弓真相後把那些碎片取出來罷了。
些許靈魂之傷哪比得了心殤。
她想起了母親。
那個在彌留之際逼著她發誓將冰晶剎弓融入靈魂的狠辣女人。
日日夜夜承受冰魘折磨的真相居然如此殘忍。
她恨她,也可憐她。
如今,像砧板上的魚兒,在生命任人宰割時,她開始理解她。
但是,她有她的堅持。
哪怕是以死為代價,她也要與這以吃人的妖邪之弓徹底決裂。
或許是她的靈魂尚未與冰晶剎弓徹底融合。
雖然靈魂接近崩潰,但至少沒死。
這樣也好,做個平凡的廢人,亦或者過些日子被送上絞刑架。
她都無所謂。
“你將冰弓碎片取出來了?”
穆寧雪預設。
許慎蹙眉,真是個瘋女人。
取出冰晶剎弓碎片的代價是喪失修為。
被穆氏拋棄,還修為盡廢,說直白點,她也就剩那副漂亮的皮囊。
顏值隨便搭哪張牌都是王炸,比如家世、背景、天賦、修為……唯有單出卻是死局。
前世,許慎見過太多因長得漂亮而生不如死的女孩了。
穆寧雪冰雪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你是已經心存死志了?”
許慎死死的盯著這個女孩,她很漂亮,冰肌玉骨,出塵脫俗,像是不可凌犯的高嶺之花。但她的眼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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