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城是一座存在了兩千多年的古城。
這在華夏曆史上是極其稀少的。
歲月更迭,妖魔、地震、海嘯、瘟疫、饑荒……有太多可以終結一座城市壽命的因素。
而博城,上千年裡,如風暴中的燭火,搖曳動盪卻從未熄滅。
心夏曾說這是一座守護之城,守護著一個超越兩千年的秘密……
冷青曾說行動時會叫上許慎。
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到了高中即將結束。
高考進入倒計時,大部分高三學生已經焦慮到快禿了,而許慎,早已接到明珠學府錄取通知書的他,只等著開學去青校區報道,最近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闊別兩年多再次踏上這片故土。
小城不大,但土地平曠,屋舍儼然。
許慎不禁又想起那妖獸衝擊下的斷壁殘垣……
兩世難忘的記憶。
尚未離去的颱風吹得冷青風衣獵獵:“怎麼,想家了?”
“是有點”,許慎點點頭並不掩飾思鄉之情。
“走吧,我們直接去雪峰山驛站。”
驛站是設在安界邊緣的哨所,也是進入野外修煉的法師的補給站。
安界之內,有獵者聯盟、魔法協會以及魔法世家等勢力的強者日夜巡邏警戒,他們的存在基本保障了人類棲息地的安寧。
但安界之外,則是妖魔的樂土,那裡沒有秩序,沒有文明,只有永恆而殘酷的森林法則。
為了讓人類在妖魔環伺的世界努力生存下來,幾乎每一個強大的法師都必須學會在安界之外生存變強……
一代又一代的法師前赴後繼,期冀著有朝一日令安界遍佈全球各地,妖魔收起尖牙利爪,學會與人為善……
但總有人啊,披著人類的外衣,卻絲毫不幹人事。
他們就像是藏在陰暗下水道里猥鄙的老鼠,蠅營狗苟,恬不知恥的當著“人奸”,還自詡“人間清醒”。
許慎不在乎他們的齬齪詭譎,他只在乎這群畜牲,什麼時候能死一死。
“又在想什麼呢?”
軍用越野車上冷青看許慎望著窗外怔怔出神,還以為他是想家了,有些好笑的說道:“這麼戀家當初跑魔都幹什麼去?”
“沒什麼”,許慎搖搖頭問起冷獵王近況。
“父親他……”冷青嘆了口氣說道:“一身修為盡廢能好到哪去,也就是靈靈在身邊,勉強還能有些笑顏。”
許慎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一個有志於魔法巔峰的法師來說,丟掉修為或許比死亡還令人痛苦。
他儘管極少見這位神出鬼沒的獵王神姿,但是不難從靈靈口中聽出她對父親的崇拜和依賴。
這是一位剛正不阿的獵法師,也同樣是一位深沉如山的父親。
或許,對於靈靈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氣氛有些沉悶,各懷心思的兩人不再說話,尤其是冷青,腳下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的轟鳴聲衝散了各種有的沒的氣氛。
媽的,這車!不是跑的太快,而是飛得太低!
許慎抓緊車頂扶手,心驚肉跳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冷青。
雪峰山,海拔近千米,順著盤旋山路顛簸起伏。
許慎憋了一路臨到山寨才拉開車門吐出來,已經算他很厲害了。
冷青攙著臉色煞白的許慎,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光。
一個法師,暈車可不太行。
她似乎找到了許慎重點歷練的方向。
再次上車,兩人沒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山寨建立在兩座陡峭的山峰之間的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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