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馮洲龍的敘述，祖光耀笑得親切：“老馮啊，不是我不支援你的研究，天種的價值你也知道，一旦出世換座三四線城市都綽綽有餘，區區30幾個億想要買到相關訊息還是挺勉強的。”
“那你就多給錢啊。”
祖光耀頓了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假裝沒聽到馮洲龍的話，自顧自道：“噬種的構想確實偉大，但是我們也必須得考慮成本不是。一個天種能造就一名巔位者甚至半禁咒級的強者，它的價值你不可能不知道，用來給中階法師做噬種會不會有些太浪費了？”
接下來，祖光耀循循善誘，馮洲龍木著臉一聲不吭。
許慎長吁短嘆。
沒了，什麼都沒了。
當初就該老老實實和馮洲龍把錢一分，哪那麼多事。
祖光耀這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馮洲龍給打發走了。
許慎正要隨之離開，卻被他單獨留下。
“小許啊”，祖光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非法套取專項資金，數額較大的，判多少年來著？”
許慎蹭一下站起來：“我可是一分都沒花！”
“別激動”，祖光耀語氣悠悠：“老馮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百億資金可全是花在你身上的，上百億夠判無期了吧。”
許慎白眼一翻：“以您的能力，把我送進去還不一句話的事，何必找這些藉口，有什麼目的，您請直說。”
“你的天賦是天生九星？”祖光耀似是輕描淡寫的提起。
“你不是聽到了嗎”，被馮洲龍賣了，許慎也很無奈。
“願不願加入祖氏？”
“啊?”許慎一愣。
祖光耀很自信，提起家族滿臉自豪：“我想沒有哪個神州人沒聽過祖氏世族吧，不僅是國內，我們家族在國外也頗具影響力。只要你加入以後的修煉資源我們全包，甚至，包括老馮說的噬種未必不能在你身上實現，還有我們祖氏名震天下的詛咒借體術，只要你好好幹，這些都會有的。”
不得不說，祖光耀這個餅很大，很香，許慎很是意動。
“而且啊，你那小女友，是罹難者吧，以我們祖氏的能量庇護她周全還是沒問題的。”
祖光耀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到許慎頭上，讓他徹底清醒。
“多寫祖審判長抬愛，我會考慮的”，許慎沉默片刻，鞠躬退去。
斬空是祖光耀的親弟弟。
他的女友也是罹難者，更是上上屆國府選手之一，那樣的身份祖家都沒保住，更何況是他。
這餅，香是足夠香，但他要是真的信了，那可就傻了。
也幸虧祖光耀說了後面那句，否則他還真就被忽悠瘸了。
走進馮洲龍實驗室時，這老傢伙臉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顯然也他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這下，創造‘噬種’的構想破滅了吧”，許慎無奈哀嘆著。
馮洲龍也很無奈，都怪他那張破嘴。
“諾，審判會的函已經到了，要求你把那些納晶歸還給審判會，還有那些知秘卷軸，讓你原價退還給獵者聯盟”，許慎遞給馮洲龍一紙檔案，很明顯，這東西是早就寫好了的。
說不定祖光耀那傢伙還準備了另外一份追加預算的檔案，可惜毀在了馮洲龍這張嘴上。
馮洲龍很氣憤，獵者聯盟看上去像是冤大頭?審判會的意思分明是讓他把這錢給補上！
“還個屁!”馮洲龍當即桌子一拍：“回去跟他說，知秘卷軸退不了，納晶已經被我做成半成品噬種了，愛咋滴咋滴。”
許慎一愣：“啊？你動作這麼快？”
馮洲龍冷哼一聲：“我還不知道他們德行？有需求時恨不得把你捧上天去，沒需求了……”，他兩手一攤：“你也看到了。”
許慎嘆道：“不過話說回來，老馮，製作噬種如果一定是要以天種為材料的話，好像價效比是挺低的，不怪姓祖的不支援你研究。”
“連你也這麼想？”馮洲龍有些意興闌珊的癱在椅子上。
“如果是我自己，當然希望噬種能成功，但是它確實不具備普適性，對魔法學界來說積極意義是有的，但沒想象的那麼大。”
許慎的考慮很理性，讓馮洲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悶聲道“最開始的設想，只需要納晶就足以製作出噬種了，但是各類元素納晶中，土系還算多些，光系的存留實在太少了。正常來講，光系納晶即便是少，也不可能這麼少才對。後來一查才知道，也算我們倒黴，大概四十多年前，聖城不知道抽什麼風，把全世界的光系納晶都收走了。我動用了很多渠道，收集到的還不夠計劃的1/10，所以才不得不另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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