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縱橫一鏡中,溼銀盤紫浸芙蓉。
誰能胸貯三萬頃,我欲身遊七十峰。
天遠洪濤翻日月,春寒澤國隱魚龍。
中流彷彿聞雞犬,何處堪追范蠡蹤。
太湖之美,如遺落塵世的仙鏡,自古文人騷客,才子佳人,你來我往,留下數不盡的故事。
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太湖之美。
在安界之外,或蒼茫或雋秀或寥廓或綺麗的美景數不勝數。
太湖之所以人來人往,數千年來都熱鬧異常,是因為它水最深處只有四五米。
淺水養不出成氣候的妖魔,所以,太湖也是為數不多盡數掌握在人類手中的湖泊之一。
許慎等人泛舟太湖,從流飄蕩,任意東西,好不愜意。
“傳聞范蠡自助越王勾踐擊敗吳王夫差後便攜美女西施退隱太湖,在此期間他經營產業,家資鉅萬又三散家財贏得朱陶公的美名,但最終仍有數件寶物隨他葬於太湖諸峰。兄弟們,是時候來尋找寶藏了!”
早已在學校憋壞了的同學們興致高昂,關於太湖的種種傳說如數家珍。
“得了,省省吧,都幾千年了,有寶物也該被人取走了,哪還輪得到你”,說話的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雖然不是本班的,但許慎記得她,叫艾圖圖。
矮矮的個子,潛藏著大大的能量,走起路來顫顫巍巍,肯定看不見腳尖。
許慎記得她倒也不僅僅因為兔兔,主要是她還有個閨蜜,叫牧奴嬌。
作為明珠牧家的大小姐,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夢想折下這朵高嶺之花的男同學們,連起來能繞明珠附高兩圈。
可惜,大家族自有培養後輩的方式,高中兩年,許慎也只見過其寥寥幾面。
今日之歷練也未見其身影。
腰間熟悉的觸感襲來。
許慎面帶微笑,看著丁雨眠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從牙縫出齜出幾個字:“別太過分哈!”
上一次,不過是多看了幾眼操場踢球的兄弟,腰子就受累不少。
今日,唉,終究還是腰子抗下了所有。
“是我的不好看嗎?”
聲音直接出現在許慎心底,甚至還有些委屈。
許慎搖頭。
活了兩輩子了,許慎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論顏值,論身材,無人能出其右。
但是,就像圍著魚餌的魚,哎,我就是不走,就是不咬鉤,假如你是個釣魚佬,你急不急?就問你急不急!!
許慎表示他很急,但丁雨眠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毀滅吧,累了”,許慎乾脆躺倒在小船上,衝著蔚藍的天空長吐一口氣。
丁雨眠依舊不語,猶豫許久往近湊了湊,抬起許慎脖子墊在自己大腿上,小手悄悄撫在他腰間,輕輕的揉捏。
周圍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不斷,饒是丁雨眠這般淡然的性子,臉上都不禁染了些許紅暈。
可惜,許慎是看不到了,眼中除了這兩座掩在白襯衣下的山峰,再也放不下其他。
就這麼點小動作,心中那點鬱悶竟然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我特麼這麼好哄嗎?!許慎心裡暗暗想著,垮著的批臉卻實在是繃不住了。
不遠處,有老師莞爾,看著這對小情侶露出豔羨緬懷之色。
年輕,真好啊。
“咳咳,好好享受享受這太湖美景吧,等到夕陽落下之時,試煉就正式開始咯。太湖七十二峰,希望你們能儘早找到落腳地”,聲音有些幸災樂禍。
那是他們的安全員,姓王,一個魁梧的漢子。
他赤著的胸大肌,濃密的絡腮鬍,以及常年在太陽下曬得黑裡透紅的面板看著就很有安全感。
黃昏時,晚霞西沉,兩人偎依在船頭,兩雙赤著的腳在水中嬉戲,劃出一個又一個漣漪。
“我該走了”,瑰麗的火燒雲映得丁雨眠臉蛋紅彤彤的。“去吧去吧”,許慎收回放在她腰間的手,替她穿好鞋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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