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特殊的酒香充斥整個密室。
包老頭卻嫌棄的蓋上蓋子,丟給許慎。
“這玩意是吸血鬼拿精血煉的,其他人卻是無福享受,如果你能扛住蘊含的黑暗氣息,身體素質或許會有不小的提升,扛不住,就可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喝不喝由你。”
“是因為我是光系的緣故嗎?”
“總算還有點腦子。”
……
北國俱樂部頂層。
巨大的殿堂遍佈文藝復興時代巴洛克風格的奢華與浪漫。
殿堂中央的王座,是一位看似年近六旬的白人貴婦,她杵著柺杖,閉著眼睛,神態慈祥而寧靜,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絕代風華。
王座之下,一位美豔絕倫的女子雙膝跪地。
她面部輪廓有些奇異,既有東方美女的溫婉柔和,又有西方美女的深邃立體,揉進一張臉彷彿是女媧的炫技之作一般,完美和諧,妖嬈攝魂。
任誰不小心看她一眼,都會被那夢幻的美牢牢的吸引,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分毫。
“啪!”
巴掌聲在空曠的大廳異常響亮。
跪在地上的女子直接被打倒在地上,紅腫的臉蛋破壞了那張完美的臉,任誰看到都要說一聲可惜。
女子抹掉嘴角的血漬,倔強的說道:“我沒錯。”
“啪!”
又是一巴掌。
“我沒錯!”
“啪!”
又一巴掌。
……
女子不再忍耐,站起身怒吼:“你以為我讓王東殺她是惦記繼承人的身份嗎?我愚蠢的母親,聖城容不下血族,更容不下罹難者,你若是選她作為我們血之一族的領袖,總有一天,她會讓我們全族為她陪葬!”
若非那臭婊子在她體內種下血之庇佑,她本來必死的!
女子紅腫的臉上寫滿了不甘。
老太太睜開眼睛,平靜的說道:“王悅死了。”
“啊?”
女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那臭婊子,前天都才交過手,今天就死了?
她甚至懷疑老太太在騙她,這個城市,有誰能悄無聲息讓一頭君主級妖魔斃命。
“人類越來越強大,屬於我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退無可退,不求變,全族都會被鈍刀割至滅亡。”強勢一生的老太太罕見的解釋一句。
女子冷笑:“這就是你選她的原因?重症下猛藥,嫌死的不夠快?”
老太太失望的搖搖頭:“你不會懂的,你走吧。”
“哼”,女子起身看著王座上的老太太,彷彿看到日薄西山的病虎:“你不知道吧,你信任萬分的王悅,把你欽定的繼承人當做血食吃了好幾年呢。”
老太太猛得睜開眼,眸生神光逼人:“王悅向來有分寸,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根本不會有今日之事。”
女子自嘲一笑:“對,王悅做什麼都是對的,那她捅出簍子就想拿我的人頂鍋也是理所應當?你到底是她母親還是我母親?”
“哼,你的人?不過用之可拋的奴僕罷了,王悅這點就比你強。”
用之可拋的奴僕?但凡你允許我使用血圖儀式,我又何至於此。
女子倔強的藏好那絲委屈,嘲諷道:“是的呢,他憑本事假死脫身,倒是我的不是了。也不知道被那醜陋的強姦犯爬在脖子上咬時,那臭婊子會不會更有惡墮的快感呢。”
老太太心灰意冷的擺擺手:“你走吧,管好你自己的事。”
女子抹掉嘴角的血漬,蹣跚著走出大殿。
老太太見殿門合上,疲憊的道:“西昂公爵,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大殿裡,突然出現一位衣著極為考究的老年紳士,他微微一禮道:“殿下,我們已經聯絡上了一位名叫陸年的軍法師,他很願意為人類牛羊般的困境做出一些激進的改變,哪怕是付出一些小小的犧牲。”
“很好,你下去吧。”
西昂公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奈一嘆,隱去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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